魯迅和其他文化人論戰時,所緣用的各種概念很多時候是基於自己的理解。而後世我們想要研究的時候,面對(使用了同一漢字的)概念,往往有了基於學科建構的體系化的,被訓練而學習的理解。所以需要穿過現在的建構與理解,回到魯迅(或者說當時人)的文脈。
左海逐月,雙峰遺夢
魯迅和其他文化人論戰時,所緣用的各種概念很多時候是基於自己的理解。而後世我們想要研究的時候,面對(使用了同一漢字的)概念,往往有了基於學科建構的體系化的,被訓練而學習的理解。所以需要穿過現在的建構與理解,回到魯迅(或者說當時人)的文脈。
標準語印在紙上,我們並不會注意到什麼語言學的原則等問題上去,可是一個作家,若試把一個鄉下人的說話的土語音節,很準確的寫在紙上,那麼他的如實表現的均衡,怕要爲這太拘泥於奇特之點的原因而破壞;因爲如此寫後,讀者的注意要被引到一個並不重要的方面去,而使會話者的眞意義,反而陷入於歧路之中,而事實上作者的目的是在描寫人物和他們的性格,而不在描寫俗語的格式,所以會話者的眞意義,當然是最爲重要。
語絲, pp. 15-16
《哈提翁的意見零拾》郁達夫譯〈一 小說裏的方言土語(Dialect in novels)〉
方言的取捨。
一個作家,就是不把完全的英國字的古音及從拉丁希臘字而來的英字的誤音寫滿紙上,只敎他能把俗語,音域的特點,及特殊的語法寫出,也就可以說是將鄉民的語言的精神傳述了。
語絲, p. 15
《哈提翁的意見零拾》郁達夫譯〈一 小說裏的方言土語(Dialect in novels)〉
有標性與無標性。
讀第四卷第四期《盧梭與胃口》(讀到第四卷173頁,第四期29頁)。
盧梭的「自然狀態」說的是所有人對所有人的戰爭。
但是到了魯迅、梁實秋論戰,魯迅指向的「自然」,是進化論意義下的生物學自然。魯迅有醫學知識背景。魯迅應該也有一定程度瞭解弗洛伊德。
梁實秋的「自然」是白璧德的自然。這一自然觀是對盧梭「自然」的「污名化」——比如說對情慾概念的挪用,所以認為自然——天性是需要被壓抑的。
這就是為什麼一個原本屬於政治哲學的議題最終下降到生物學議題。還原到思想史背景的話,二十世紀西方出了個弗洛伊德,導致盧梭筆下的一些議題被「還原」為了生物學議題、力比多議題。魯迅站在「苦悶的象徵」一方,一定程度維護之;而梁實秋在白璧德這邊,反對(一定程度受到污名化的)盧梭自然狀態觀念。
(comment on 語絲, p. 173)
它们就好像一种无声的电波,在城市的上空交叉穿行;它们还好像是无形的浮云,笼罩着城市,渐渐酿成一场是非的雨。
王安忆《长恨歌》
(电波这个意象,乍一看很突兀,但想来也是很现代主义上海的意象。)
如果為了滿足某種形式而添詞湊字,把作者特意保留未言的“余白”部分直接點透,則有損俳句的含蓄。
金中《古池,蛙纵水声传》
这句话是关键。本论文之文眼。
《詩經·小雅·北山》中的“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經常被今人拿來斷章取義曲解。但原詩實際上是譏刺勞役不均,天下王臣、王土那麼多,某些人在安逸享樂,可我們這些人要承受如此勞苦。《詩序》講得很清楚:「《北山》,大夫刺幽王也。役使不均,己劳於从事,而不得养其父母焉。」
不同人眼裡的「解放」。
In reply to
.該書提出的古文獻學學科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