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海逐月,雙峰遺夢
猶憶余修大典時,有同道私淑嚴公,欽慕雅譯,稱譽卓見。嘗數登京師圖書館,用親睹其手稿。尤記當時,余晝接急電,曰得見得見,於是暢談及旦,其歡忻鼓舞,旋又拊股嘆息,往復於悲喜者,茲數行難具。又以侯官與余,咸操榕腔,囑余朗讀其作,於是可幾於道矣。顧我母語,鐸音既絕,見遭陵夷,邇來有時矣。余書語欠稔,至字音之查考,則不敢不慎,唯恐忝辱先哲。故未立應。乃我慰曰不急,有生能聞之而足云。遂幾泣而承其事。顧嗣後塵務爲多,幸而拱卒無輟,稍有所得。 論世變之亟,所以醒世也。西元千八百九十五年,初出直報。後轉載國聞報。按國聞報七年創刊津門,與滬上時務報,並爲維新派南北兩喉舌。戊戌既變,一度休刊。翌則轉手東人,報風亦隨易矣。是文也,於今讀之,深爲其然。至有宋防爭句,冷汗不止。爰斗膽校釋,又註閩音,以資學人參照。
草堂詩餘 何士信《草堂詩餘》卷一引《南唐詞集》: 馮延巳作《謁金門》。李後主云:「『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干卿何事?」對曰:「未若陛下『小樓吹徹玉笙寒』也。」 此文流傳最廣。 詩話總龜 阮閲《詩話總龜·後集》巻三十二: 延巳有「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之句,皆為警策。元宗嘗戯延巳:「吹皺一池春水,干卿何事?」延已曰:「未如陛下『小樓吹徹玉笙寒』。」元宗悦。 同卷援《苕溪漁隐》所引《古今詩話》: 江南成文幼為大理卿,詞曲妙絶。嘗作《謁金門》,云「風乍起,吹皱一池春水」。中主聞之,因案獄稽滯,召詰之,且謂曰:「卿職在典刑,一池春水,又何干於卿?」文幼頓首。 又援《苕溪漁隐》所引《本事曲》云: 南唐李國主嘗責其臣曰:「吹皺一池春水」,干卿何事?(盖趙公所撰《謁金門》辭有此一句,最為警䇿。)其臣即對曰:「未如陛下『小樓吹徹玉笙寒』。」 《詩話總龜》註: 若《本事曲》所記,但云趙公初無其名,所傳必悞。惟《南唐書》《古今詩話》二説不同,未詳孰是。 《詩話總龜》質疑最詳。 隨園詩話 附袁枚之月旦。 詩人愛管閒事,越沒要緊則愈佳;所謂「吹皺一池春水,干卿底事」也。陳方伯德榮《七夕》詩云:「笑問牛郎與織女:是誰先過鵲橋來?」楊鐵崖《柳花》詩云:「飛入畫樓花幾點,不知楊柳在誰家。」 載《隨園詩話》卷八。 Also on / También en / Aussi sur / Cē̤-sē̤ iâ ô / 這所也有 / 亦可見於 / こちらも: Zhi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