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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年再訪神保町
今日,逛神保町。 神保町這邊,素以舊書店之多聞。上次認認真真逛神保町的舊書店,已經是大疫以前的事情了。前兩年重返日京,也去了兩回神保町左近,但都是赴飯局。東京舊書街的話,本鄉正門前一帶、白山京華路逛過幾回,早稻田、高馬沿途則是過門未入——畢竟現在未在彼處讀書,沒法以前那樣通學途中順路翻兩頁。 今日由九段下車站落車,六號出口出站。於是一路向北。 先到了玉川堂。這是一家書道相關的店鋪。門口的玻璃櫥窗內,擺了一尊《九成宮醴泉銘》碑的縮小件。店內售有日文書道帖、寺社朱印帳、筆、墨等。前日謁櫻神宮時,已經「重金」求得了朱印帳,否則可能還真考慮在這裏買一冊。——不過據說,最好分別以兩本不同的朱印帳,去收集神道神社和佛教寺院的御朱印,因部分神職人員不會寫混有兩種御朱印的朱印帳。這樣的話,似乎再買一冊,亦是一擇。 山本書店,內有大量中國文、史關聯書籍。至其帙冊之語言,有日語,也有中文。這家中文書店,倒是我以前印象較淺的,算是今日收穫了。淺淺翻閱了幾本書: 接著去了波多野書店。店內則與前一家大不同,賣的是日本相關書籍了——歷史方面等等。在這裏買了: 凡兩本。皆屬岩波文庫。都是高中時候就聽聞,想著有日能一睹的書了。因爲實在是對這個曾經同樣通行漢文的國家,如何面對近代化浪潮的,留下了哪些時代的肉筆,而感到興趣。 長島書店。店內文學的書佔不少,大概可分爲日本文學,以及華語文學(的日譯,及其在日本、以日語寫就的研究著作)。 文華堂。滿櫥子都是戰爭相關的書籍。近代以來、二戰爲止的書又佔了絕大部分——例如滿蒙問題、舊日軍等。在此之前的,例如剛步入近代時的削藩,也有見到相關書籍。 中川書店。這本書基本可以說是迎合日本大部分中年男人趣味的書店了——大人的教養,曾經的日本有多好,日本該往何處去之類。 南海堂書店。以日本史的書籍爲主,其中大量近代史內容。 之後進到了神田古書センター(神田古書中心)。是一棟大樓,一到五層都是舊書店。一層是書肆高山本店。店中書類,跨度很大,趣味性質很強。一半是日本傳統戲曲,剩下一半是廚藝、武術(日本武道、中國武術——少林拳法、氣功等)、書道字帖之類。 二層爲漫畫店——夢野書房。大部分都是上了年頭的漫畫單行本、雜誌,紙面都有些泛黃。然而有一本《鬼滅之刃》,堂而皇之立在中間,竟毫無違和感。 三層爲鳥海書房,主打自然主題,動植物、本草、釣魚相關。四層爲梓書房,教育關聯。 五層爲みわ書房,都是舊童書。有過道通往薰風花乃堂,爲古物、礦物關聯,牆上也掛了一些植物畫。 古書中心旁邊,是神保町ブックセンター(神保町圖書中心)。一層爲書店+咖啡店,可以在店內消費飲食,一邊喝咖啡一邊從壁櫥上取書看;也可以只買書;也可以二者兼有。 二層是秦川堂書店。店內裝潢頗爲考究。店內的古書,有百年前的教科書、老文獻等。此外有老地圖、經年但無字跡的美術明信片、舊觀光手冊、舊溫泉攻略、舊書籤等古物,即便不是專門的收藏家,拾其一二,以爲裝點,也頗雅緻。 神保町一帶不止舊書店、藝術品店,一路逛下來,還有看到家古著店。 街角拐彎後,到了大雲堂書店。售書以日本史爲主,也有書道的內容。 明倫館書店,屬於自然科學系(雖然門口裝有文學賞的應徵廣告),內爲國內外的自然科學、建築、風景園林讀物。想到以前朋友來日本看望我,其中有學習風景園林者,我也有帶他們來這裏逛。 一誠堂書店。賣日本文學的書,也有賣日本近代以來出版事情的書。對於出版宅、書物宅(有這類宅的吧?)來說,應會感到興奮。看到書店的棕色櫃檯,我就想起一段往事。那時候我第一次來神保町,到這邊興奮地挑書,結帳的時候發現帶的錢不夠,還差一兩百日元。店頭的老爺爺問我是不是學生,從哪裏來,在哪裏唸書,教我務必勤勉於學習,然後居然把這不足的錢給免了。這實在是讓我很意外,我都做好割愛的準備了。想來實在暖心。 澤口書店的書,則與以下界隈相關:鐵道、電影、思想。當然也有一些日本文學作品(例如宮澤賢治)的初版。 不遠處,小宮山書店令我十分震撼。這家不純賣書。一層就是舊電影海報、畫集、寫真集、單幅畫作、單幅寫真等,陳列於櫥櫃,掛於壁上待沽。但如是則已矣。登到二層,簡直是三島樂園。牆上貼著三島由紀夫的照片(其中有與川端康成同框的照片),賣有三島文學研究的著作、三島由紀夫的真跡。其中一幅,是縱書「三島由紀夫」五字。一幅寫著: 鍊武 又一幅寫著: 處卋若大夢 太白詩。讀之慨然。 三層則是一些前衛藝術。四層未去,震撼而離店。 最後從神保町車站上車,結束了一日的覯書之旅。 當然,神保町一帶的書店,遠不止這些。有些人統計爲四百家,有些統計則爲130家。今天隨便走走逛逛,已感到有些累。要全部逛個遍,相信需要時間。 今天所逛過的書店,也並沒有盡記在上,只是挑了些特點殘留在腦海中的寫了。其實神保町有兩家在愛書人士當中相當有名的中文書店——東方書店、內山書店。 一直幻想在這樣的舊書店中打工的樣子。整理這些老書,與不同時代、地域的思想們對話,與懂行的顧客暢聊,與乘興而來的路人介紹自己的所愛。翻書,對客,個中趣事還可與網上書友分享。多事一件美事。以前關注過一位在這樣的書店裏打工的博主,後來他回中國任教了。往後沒在網上再看到相關的分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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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吳昭新《細說俳句:漢譯(華語、台語)日本歷代俳句》
讀了《細說俳句:漢譯(華語、台語)日本歷代俳句》。2024年1月11日開始讀,18日於早大圖書館讀完。 作者認為好的俳句應該是簡潔而含蓄的,能夠用最少的字表達最豐富的情感和意境。在漢譯俳句方面,作者提倡使用不超過十個漢字的形式,以保持俳句的精煉特性。 看了下華語和臺語譯。感覺臺語應該是有推敲的。但是好像一些詩意的部分是依靠漢語書面語(文言)或者說漢字的意象來發效的——這麼說可能有點得罪人了。不過,把漢語書面語(文言)看作是臺語中和日常口語同樣,在另一個維度上富有着生命力的成分也未嘗不可。 日語俳句的漢譯之外,頗有幾篇介紹性、評述性文章。相互之間重複的內容有些多,大概是集結起來的時候未加篩理的緣故。畢竟看起來也是自出版的樣子。 這些文章裏,對臺灣、日本的日語俳句,以及漢俳的歷史的資料整理很多。也有一些文章表達作者自己的觀點,認爲要越過「季語」之類的表象,直達俳句的本質。由於地理和文化的差異,例如臺灣的季語,就可能與日本有所不同。因此,當地的俳句創作可以考慮使用與本土文化和氣候相符的季語。根據作者的論述,這一點算是繼承了黃靈芝的看法。——順帶一提,作者好像對所屬結社主宰黃靈芝過世後的現狀很不滿的樣子。 「灣俳」一語,似乎定義有所伸縮,蓋指臺灣的俳句耶?臺語的俳句耶?作者認為「灣俳」應該融合臺灣本地的文化和語言特色。他支持使用臺語和客家語等本土語言來創作俳句,以展現臺灣的文化多樣性。 至若「漢俳」,作者持有一定的保留態度。他認為,雖然「漢俳」以漢字書寫並試圖模仿日本俳句的形式,但在內容、結構和詩情上,更像是一種短小的漢字詩歌,而不是嚴格意義上的俳句。這表明,作者認為漢俳與日本的傳統俳句在本質上存在著一定的差異,尤其是在表達方式和文化內涵方面。 作者觀察到,當代的俳壇具有多元化的特點,不同國家和地區的俳句創作展現了各自獨特的文化特色。他提倡俳句作為一種文學形式應該跨越語言和文化的界限。 觀畢全書,能感受到作者強調俳句作為一種短小精悍的詩歌形式,其美在於簡潔和深邃的意境。在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俳句創作應保留這一本質,同時結合本土文化特色。 2024年1月18日作,2月20日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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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度個人聽歌記錄
最近Spotify開始提供年終盤點的閱覧了。好多網友都在社交媒骵(像是Fediverse——包括長毛象、Instagram等等)分享了自家的音樂好品味。我一看,覺得有趣,也未能免俗,獻圖如右。 路途 我用Spotify,是上了大學往後的事了。 用Spotify之前,最早是Windows系統自带的音樂軟骵,歌詞永遠難忘: 是誰 在敲打我窗 蔡琴《被遺忘的時光》 後來用上千千靜聽——時值小學,電腦尚處於單機狀態之時。這款軟體,那辰候也可行時了。 後來電脑連網,一次尋歌,偶然間發現了蝦米音樂網。凱爾特音樂,就是在此相遇的。我可太喜歡凯爾特音樂的氣質了。連带着,凱爾特人的繪畫藝術、思想文化(像是神話,以及原始信仰與基督教的合流)都深深吸引着我。那時的我盡可能搜集資料來讀——百度貼吧(那時候貼吧神人多)、維基百科(彼時在中国未被有司牆);最直接的就是在蝦米網的討論區看大神分享的知識包,圖文並茂,收獲良多。記得許地有位大神,還寫凯爾特音樂之樂評,文筆之好,使人如入歌中境界,羨豔不已。好想像伊那般會感受會寫啊!——初中生的我在螢幕前暗想着。我後頭也建了許多凱爾特音樂的精選集,還有摩爾莊園用曲的精選集——時還頗有些人收藏。話說,我也是因為蒐集《摩爾莊園》的用曲,發現場景「前哨站」用的是《指環王》的配樂,從此一入中土世界不復返——不少米飯都是這樣哩。 進到高中,同學們都用網易雲音樂,會將自家中意的歌曬到QQ空間。我一開始尚堅決地維護蝦米網,因時傳聞指網易很多歌曲資源係由蝦米盗取的。唯同學見我維護着什麽的這副樣子,蓋如歞囝一樣。後來蝦米有自己的商業化擧措,加諸站方對討論區也疏於維護了,氛圍很差,令到用户覺得網站変質。我也𨍭投網易陣營;好友得知,更表示歡迊。那時網易官方有做從蝦米爬取收藏與歌單搬運過來的功能,我順勢用之。大部分的歌,甚至是很多二次元的,都搬過來了;唯凯爾特的,可能界隈尚屬小衆,闕漏爲多,成為遺憾(何以抱憾?後述)。雲村(網易雲音樂的愛稱)不枉爲二次元基地,我與大量二次元樂曲相遇(甚至包括很多小衆同人社團的碟子,鬼知道有無獲授權);東方,就是以此為契機,由同人樂曲入的坑。高三的時候,盖有情緒催化,對於以前很看不上的國語歌大為改觀,最喜的就是傍晚,金星的啓引下,走在自飯堂回教室的路上,聽的《夜空中最亮的星》。在雲村還遇到很多很棒的粵語歌、J-pop和臺語/閩南/潮語歌。我搞了福州話的歌單,也忝受了點收藏。 言歸正傳,大學以後,有了純属於自己的電脑,較有空閒搗鼓技術與軟骵,自然而然用起了作為「国外软件」的Spotify。原因其實係顏值來的——界面、用色、字骵,好有設計感啊!大量的使用,要從去了日本開始——那會ㄦ˙在寓所安了個谷歌音箱,用安卓手機可較方便地以之播Spotify。大無限樂團,就是我第一個在上面遇到,並喜歡上的組合——他們有唱過《犬夜叉》的歌耶。《法扎》也是在上面聽的。Spotify的推薦機制太神奇了,它發現我喜歡某類語種或是曲風後,就會給我很精準地推送相似的曲。藉此我收穫了大量好聽的J-pop,還有國語歌、粵語歌、臺語歌。最重要的是,被推送到蘇格蘭、愛爾蘭、威爾士、布列茲的凱爾特歌了。 也用了一段時間的豆瓣電臺,收穫了一支學院派組合的專輯。 離散 話說蝦米後來被阿里收購了。再後來,阿里音樂部門業務調整,蝦米網要被關了。我一邊忙著尋找把歌單導出來的方法——我看到個付費方案,但心有不甘,想再找找免費的——一邊急忙把這消息分享給另位中意美的存在,喜歡聽影視原聲的朋友,伊止是淡淡地說: 没事 没了就没了吧 我突然。突然我也不想再導出來了。我曾經搬了一些到雲村後,後來手動標了一些在豆瓣,後來又手動添了一些到Spotify:總是未有完整地從蝦米救出藏歌來。蝦米上我做的歌單,我總懷想著,以爲代表我一時期之情趣,以爲為人所賞識者,以爲完美,又懶於完全搬運,以爲永存於彼處,挨延至彼時。我當時也忙,說服自己放棄掉算了,第一次從紀錄慾裏罷下手來。 我,或者我們,都是一直在遊蕩著,一直離散著的啊。每次我們勉力想把什麼搬到哪裏去,總不能完全遂願;罔算真的逐個搬好了,卻再也不似原來的了。 但我總又遇到了些新的。一些新的曲風。我總的審美還是沒變,還是偏愛凱爾特的音樂。在這個大方向下,於Spotify收藏了好多以前在蝦米都沒機會聽到的金曲。有時隨機推送,又會聽到些在雲村未曾找到,以爲再也碰不到的蝦米老歌,則恍然失神,度過一個下午。 纔聽的時候,涼臺外午後的陽光還照著一樹的銀杏葉;回過神來,薄暮的星已悄然登上了山坡。 (這篇是用Apple Pencil手寫的,所以頗有些異體字,或字形有不一,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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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对民族语言、文教事业的钳制
按 《今日的苏联是各族人民的监狱》一书,由大连海运局工人理论组编写,人民出版社以1978年1月出版,统一书号:3001-1601。 「各族人民的监狱」(俄语:тюрьма́ наро́дов,英译:prison of the peoples)这一提法,语出列宁,最早在1914年使用,用来批判当时俄国的民族政策。该提法将俄罗斯帝国视为一个落后的专制国家。 而这本冠以「各族人民的监狱」之名的书,批判「以赫鲁晓夫为首的」统治者令后斯大林时代的苏联变质;被放在「变质」之前的指涉对象,即是「列宁亲手缔造的各民族一律平等的社会主义大家庭」。书主要提到了苏联对「伟大俄罗斯民族」观的夸大,以及对俄国对非俄罗斯民族的侵略的美化。还描述了中亚各国人民通过旷工、怠工、集会、游行等方式进行反抗。该书预言,各民族的反抗斗争将导致「苏联社会帝国主义的彻底解体」。 前日正好翻到手边此书,其中描述苏联对民族语言、民族文化教育事业的钳制的章节,恰觉有古月今尘之趣,于是将原文电子化,用字、标点,一仍其旧,镌诸陋斋,以资殷鉴。 该部分位于全书之第四章,标题为〈摧残民族文化,扼杀民族意识〉。行文结构如下: 以下,引用开始。 四 摧残民族文化,扼杀民族意识 俄国老沙皇曾经说过:“只要一个民族还保持自己的信仰、语言、习俗和法律,这个民族还不能认为己经被征服了。”老沙皇为了彻底征服国内各个民族,巩固它的反动统治,除了政治上的野蛮屠杀与镇压和经济上的疯狂压榨与掠夺之外,并且凶残地摧残民族文化,扼杀民族意识,强迫“异族人”俄罗斯化,使他们忘记自己民族的历史、文化、风俗和法律,在愚昧无知的状态下忍受黑帮地主与反动资产阶级的残酷统治。列宁指出,“在沙皇制度下,对其他民族的民族压迫是空前残酷和野蛮的,它使没有充分权利的民族对君主政体积下了深仇大恨。对于那些甚至禁止使用本族语言、使人民群众目不识丁的人的这种仇恨,扩大到全体大俄罗斯人身上是不足为奇的。”(《列宁全集》第26卷第322页) 苏修新沙皇完全继承了老沙皇的衣钵,变本加厉地推行一种残暴的豺狼般的政策,即不惜采取一切手段,竭力扼杀各个民族中间任何民族意识的萌芽,野蛮地摧残他们的文化,阉割和歪曲他们的历史,压制他们的语言和文字,并用民族接近与融合作幌子,强力推行俄罗斯化,最后达到消灭民族的目的。[以上为原书第91页。该注释为引用者添加。] ㈠强制推行俄语,压制民族语言 俄国老沙皇说过:“没有任何东西能象语言统一那样,把被征服者和胜利者联结在一起。”他们诬蔑非俄罗斯居民所使用的语言是“狗的方言”,鼓吹俄语是政权统一的工具,强制非俄罗斯人民放弃本族语言,把俄语作为义务国语使用。规定每个学校从低年级开始就必须讲授国语。一切官方文牍都必须使用国语,不能使用当地民族的语言。沙俄当局宣布:“在乡以及村公所,所有公文都应当以俄文书写”;“涉及其他民族,即异族人的判决书,应当无条件地以俄文书写……申请书和申诉书应当用俄文书写,签名也应当用俄文。”[〔苏〕《现时期民族关系与国家》莫斯科1972年版第60页。(按:如无特别说明,以下注释皆为原书注。)]在这种残酷的压迫下,许多少数民族已经完全失去了自己的语言和文字。十月革命后,根据列宁的主张,取消了义务国语,保证居民能够用各种当地语言在学校中授课。布尔什维克党帮助受压迫民族发展他们的语言和文化,保证在一切苏维埃机关中有使用本族语言的权利,要求到各民族地区工作的干部应当学会和使用当地语言,并且要在宪法上“应当严格规定在加入我们联盟的各民族共和国中使用民族语言,并对这些规定进行特别认真的检查。”(《列宁全集》,第36卷,第633页)在列宁、斯大林领导时期的苏联,曾经帮助几十个没有文字的少数民族建立起自己的语言文字。在斯大林提出的社会主义内容与民族的形式相结合的方针指导下,积极帮助各少数民族发[以上为原书第92页。该注释为引用者添加。]展科学、教育、文学和艺术。许多民族都有用本族语言发行的报纸。在各个加盟共和国和自治共和国都建立科学院和艺术剧院,在各个民族中涌现出大批杰出的文学家、艺术家和优秀的科学工作者,例如在文学方面,出现了国内外闻名的哈萨克民间诗人江布尔和乌克兰作家亚历山大·考涅楚克。在各加盟共和国、自治共和国、自治州和民族区,都用各种民族语言出版了大量的政治、经济、文学艺术和科学技术等方面的书籍。苏联境内各民族的文化和艺术走上了共同繁荣的社会主义道路。 苏修叛徒集团上台后,倒行逆施,全面复辟资本主义。他们完全背弃了列宁主义的原则,紧步老沙皇的后尘,疯狂地摧残民族文化,在社会生活中排斥民族语言,强制各族人民将俄语作为国语使用。 苏修叛徒集团疯狂地鼓吹,俄语已经“成了一种公认的世界语言”[勃列日涅夫在1972年12月21日庆祝苏联成立50周年大会的报告。]。他们胡说什么:俄语是世界上最优秀的语言,“是世界语言中潜力最丰富的语言”[乌兹别克共产党中央第一书记拉希多夫在全苏俄语学习问题科学实践会议上的报告。],而其他民族的语言都是次等的语言,都是“依附于俄语”,都是“在俄语的影响下”,才“使这些语言具有劲头和力量,使它们优美灵活,丰富多采”[吉尔吉斯共产党第一书记乌苏巴利耶夫:《列宁主义——各族人民友谊与兄弟合作的源泉》。]。因此,苏修叛徒集团进而宣布,要用俄语统一全国语言,甚至全世界的语言。“历史表明,语言统一正在经过广泛掌握最流[以上为原书第93页。该注释为引用者添加。]行的民族语言之一来实现,这种语言在苏联现实条件下就是俄语。”[〔苏〕伊凡·久巴:《国际主义还是俄罗斯化》第338页。]他们大肆叫嚣,在苏联要“造成一个民族,一种语言”。而除俄罗斯之外的其他各个民族语言,统统被苏修叛徒集团挤兑在衰退与枯竭的状态之中,统统被宣判死刑,被列入到从历史舞台上消除的行列。他们在报刊上公开地叫喊,在现阶段的苏联,如果有谁还在“积极地掌握自己的民族语言,是非常荒谬的”,因为,“民族语言在群众的口语中逐渐贫乏起来,消失了自己的表现能力,消失了自己的适应性与易懂性,它逐渐变成很不自然地用其它语言做遍注解的行话。因此,生活在自己共和国内的人们,比较聪明的是忘记自己民族的语言,不去使用他已经熟练地掌握了的话。”[〔苏〕《苏联各民族的接近与民族语言》莫斯科1972年版第195页。] 苏修叛徒集团为了用俄语统一全国语言,最后消灭各个民族语言的罪恶目的,采取了一系列野蛮的措施和卑鄙的手段强制推行俄语,压制民族语言。这些措施有: 由于苏修叛徒集团这样猖狂无忌地强制推行俄语,压制民族语言,使越来越多的人被迫放弃本民族语言,改用俄语。根据人口普查材料,苏联境内许多非俄罗斯族使用本族语言的人所占的比重不断下降,特别是在城市里更为显著。例如,在从1959年至1970年两次人口普查期间,乌克兰族人口中使用本族语言的人的比重,由87.7%下降为85.7%,城市中则下降为75.9%;白俄罗斯族人口中使用本族语言的人的比重,由84.2%下降为80.6%,城市人口中则下降到63.4%;卡累利阿族使用本族语言的人的比重由71.3%下降为63%,城市中则下降为50.4%。在这种情况下,有些少数民族的青少年,“已不懂得本民族的语言。”[〔苏〕《苏联民族学》1967年第3期第98页。]基辅两名观众给苏修中央电视台的信中说:“在乌克兰、白俄罗斯和摩尔达维亚,几乎已经没有本民族语言。”还有相当大一部分青年和儿童,特别是在农村里,他们说的是一种本族语言与俄语杂在一起的混合语,或者是不三不四的代用语。非俄罗斯民族的语言在日益萎缩,非俄罗斯民族文化受到严重摧残。下面是苏联境内一些民族使用本族语言人口比重不断下降的情况:[以上为原书第97页。该注释为引用者添加。] 由于苏修强制推行俄语,许多人失去了本族的语言,其结果就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往往也改变了他们的种族(民族)身份。”[〔苏〕《世界人口手册》莫斯科1969年版。]“这必然带来这样的结果,即一些民族人口增加,另[以上为原书第98页。该注释为引用者添加。]一些民族人口减少。”[〔苏〕塔瓦多夫著《共产主义建设与民族关系的发展》莫斯科大学出版社1973年版第36页。]苏修叛徒集团正是通过这种卑劣手段,强制实行民族同化,最后达到消灭各个民族的目的。苏修报刊也供认说:“住在俄罗斯联邦的乌克兰人,不仅比重下降,而且绝对数也下降了。这是因为这里的部分乌克兰人显然地改变了自己的民族自觉。”[〔苏〕《统计公报》1972年第5期。] 对于苏修叛徒集团强制推行俄语,压制民族语言,引起了非俄罗斯各族人民的强烈不满,他们通过各种形式不断地进行抵制与反抗。例如,在亚美尼亚的日历本,标语牌和布告上,经常出现这样的词句:“不管你在什么地方,你可以忘掉你的母亲,但决不可忘记你的祖国的语言。”在乌克兰西部的利沃夫大学,乌克兰青年学生拒绝在教室内使用俄语。在基辅,有17位学龄前儿童的母亲给乌克兰共和国教育部写了一份申诉书,强烈地反对苏修当局“破坏和摧残乌克兰语言,反对乌克兰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卫生部反动的语言政策。”她们说:“我们并不反对他们学习外族语,特别是俄语。但是,我们的子女总得先学会本族语。”她们指责苏修当局“在乌克兰国土上实行的语言政策,是违反宪法、反列宁主义、反党和反苏维埃的。”[〔苏〕伊凡·久巴:《国际主义还是俄罗斯化》第286—288页。] “在立陶宛、爱沙尼亚和拉脱维亚这三个波罗的海国家的人民中间,普遍的都不愿意用俄语。如果有人用俄语问路,他[以上为原书第99页。该注释为引用者添加。]们不是不回答,就是给你指错路。[〔美〕《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1970年4月20日文章。]在摩尔达维亚正在进行静悄悄的、但是极其激烈的反抗斗争。在大街上,公共场所里,人们都主动地说本民族语,而不去说俄语。在一些高等学校里,大学生们经常举行民族诗歌朗诵会和表演民族舞蹈、音乐。在一次民族音乐晚会上,一个“穿着显然是俄罗斯服装的女报幕员说:“现在请听几首各种风格各个时代的著名俄罗斯歌曲……”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响起了推动椅子的响声。有一半观众示威性地离开了会场”。[〔西德〕《播种》1975年第6期。]在中亚细亚,吉尔吉斯科学院院士、语言学家尤达欣1973年在共和国科学院全体大会上说:“把俄语作为本族第二语言的论点是否正确,值得怀疑!”另一位院士兼作家塞迪克别科夫也对吉尔吉斯语言中充斥着说不清的俄文“外来语”强烈不满,提出“吉尔吉斯民族语言要从根本上加以改善”,“要为纯洁民族语言而斗争”。结果,这两位院士都遭到严厉的处罚,被斥责为“企图将本民族语言与伟大的俄语对立起来”。在格鲁吉亚,作家别瓦兹、贾帕里泽在格鲁吉亚作家代表大会上提出强烈的抗议,指责莫斯科强行规定格鲁吉亚大学和高等学院的课本全用俄语印刷出版,所有的学位论文和毕业论文都用俄文代替格文。在会上,一个俄国官员解释为什么要在学校里更广泛地推广俄语课的政策时,代表们发出了一片嘘声。[路透社莫斯科1976年6月27日电。]一个格鲁吉亚人气愤地对一位来访的外国人说:“在1976年——我们是俄罗斯的小殖民地!如果我们不是俄罗斯的殖民地,我们今天不知怎么[以上为原书第100页。该注释为引用者添加。]样呢?”[〔美〕《基督教科学箴官报》1976年10月18日。] ㈡残暴地摧残非俄罗斯族的文化教育事业 沙皇政府曾疯狂地摧残和压制非俄罗斯民族的文化教育事业,其凶残和野蛮的程度,真使顽石为之惊叹。它排挤和压制非俄罗斯族文化教育机构,摧残受压迫民族的书报出版事业,力图窒息民族文化事业的发展。它剥夺“异种人”受教育的机会,逼使他们目不识丁,愚昧无知,长期地囚禁在黑洞洞的各族人民的监狱之中。列宁在为第四届杜马代表彼得罗夫斯基起草的讲话稿中,用无可辩驳的事实揭露沙皇摧残民族文化教育的罪恶。列宁指出:“阿雷波的副主教保罗在关于1652年乌克兰人的文化程度的调查材料中说,几乎所有的居民,不仅是男人,而且连他们的妻子和女儿都识字。”“1804年,沙皇圣旨下来,禁止用乌克兰语文进行教学。民族压迫不断地产生恶果。1897年的普查表明,在俄国,乌克兰人文盲最多,他们的文化水平最低。那已经是1897年了,而那时识字的人还只占人口的13%。(《列宁全集》1931年莫斯科——列宁格勒第3版第16卷第689页)在叶·马尔科夫写的一本《克里米亚杂记》中也有这样的记载,在俄国沙皇还没侵占克里米亚鞑靼之前,鞑靼人几乎都受过教育。而在俄国人征服之后,那里到处都是文盲。在爱沙尼亚,俄国沙皇为了使这个被统治的民族愚昧无知,千方百计地把塔尔图大学从爱沙尼亚的人手中窃走。[以上为原书第101页。该注释为引用者添加。]沙皇还在格鲁吉亚和亚美尼亚,在不到一百年的时间里,摧毁了几十座学校。沙皇在摧残民族文化教育方面,是一头最凶残的野兽。 十月革命后,列宁、斯大林领导的布尔什维克党大力发展民族文化和教育。在许多从来没有学校的少数民族地区,都建立起民族语言的学校。列宁曾经指出:“各民族工人的教育政策是统一的。”(《列宁全集》第20卷第219页)斯大林也明确指出:“首先使初等教育成为不分民族的全国公民的义务教育,然后中等教育也如此。”(《斯大林全集》第11卷第304页)在苏维埃政权初期,还在全国处于经济瘫痪和饥馑状态的时候,苏维埃政府就为乌克兰拨出了大约80万金卢布,为乌克兰的学校印刷教科书。还在30年代初,在乌克兰就有90%以上的儿童上了学,到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已有13.6万工农青年从大学和中等专业学校里毕了业。摩尔达维亚从1950—1951年度开始就实行了七年制普及义务教育。1952—1953年度在摩尔达维亚就设有普通初等学校、七年制学校和中等学校1,948所,校外儿童教育机关96所,中等专业学校39所,高等学校9所。总之,各个民族的教育事业都得到了迅速的发展。 苏修叛徒集团全面地继承了老沙皇的衣钵,疯狂地摧残非俄罗斯族的文化教育,把列宁、斯大林时期建立起来的从哈萨克草原到西伯利亚养莽丛林中间的庞大的民族语言学校网,给破坏得零落不堪。西方报刊有过揭露说:“尽管仍然缺乏系统化的入学数字,现在已经积累的十分可靠和有说服力的数据充分说明,那些非俄罗斯族学校的入学率在60年代显著地下降,这不仅在赫鲁晓夫任第一书记的时期是如此,在勃[以上为原书第102页。该注释为引用者添加。]列日涅夫和柯西金当权时也是这样。”[《苏联研究》1974年1月一期中的《苏联教育中少数民族语言的地位》一文。] 在新沙皇的残暴摧残下,今天苏联的民族语言的学校数量越来越少。根据苏修报刊透露,在1932—1933学习年度, 乌克兰共和国内共有中、小学校21,971个,其中乌语学校18,905个,占总数的86%,俄语学校1,001个,占总数的4.6%,其它语言的学校4,067个,占总数9.4%。[〔苏〕库里钦科:《苏联民族关系及其发展》莫斯科1972年版。]但是,到了60年代末期,在乌克兰的两个大城市——哈尔科夫和敖德萨,民族语言学校只分别占总数的4.1%与8.1%。而在一些中、小城市里,例如在卢甘斯克、顿涅茨克,已不再有乌克兰人的学校了。[〔美〕《华盛顿邮报》1969年3月17日《乌克兰追求种族的自尊心》。]根据伊凡·久巴的揭露:“在1958年,即使是在乌克兰首都基辅,乌克兰语学校的学生人数也只有22,000名,而俄语学校的学生人数是61,000名。”[〔苏〕伊凡·久巴:《国际主义还是俄罗斯化?》第283页。]也就是说,乌语学校只占总数30%左右。 这种情况,在人数较少的自治共和国、自治州和民族区里,更为严重。在1958年以前,凡是以单一民族的名称命名的自治共和国里(例如马里自治共和国,鞑靼自治共和国等),大都有本民族语言的中学。但是1958年以后,卡累利阿自治共和国便完全没有了自己民族语言的学校。60年代以后,伏尔加流域的卡尔梅克人,乌德摩尔特人、马里人、楚瓦什人也失去了自已民族的学校。到1972年以后,在俄罗斯联邦境内,除了巴什基尔、鞑靼、图瓦和雅库特人之外,一些中、小[以上为原书第103页。该注释为引用者添加。]民族几乎都没有了本民族语言的学校。 苏修报刊透露说,今天苏联119个民族中,只有66个民族还存有自己民族语言的学校。苏修叛徒集团及其御用文人们还荒谬绝伦地鼓吹说,对于那些已经失去民族语言学校的少数民族来说,“不专门设立本族语言的学校和班级,是比较现实的”,因为“它客观地反映了现实生活中已经发生的苏维埃民族的统一过程的进一步加强,反映了共产党的民族政策的成功。”上述铁一般的事实,确实反映了苏修的民族政策,但它反映的根本不是什么成功,而是苏修民族压迫政策所造成的严重恶果。 苏修叛徒集团把持着教育大权,使它变为维护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统治和进行殖民压迫、实行俄罗斯化的工具。一些高等学校已经变成了精神贵族和上层人物的世袭领地。他们利用职位和特权,甚至不惜采取极其卑劣的行私舞弊和冒名顶替等手段,将新资产阶级分子的子女送到学校里去,而对于广大劳动人民的子弟,特别是倍受欺凌的非俄罗斯族的子弟,设下一道道高高的栅栏,将他们排斥在高等学校的大门之外。苏修的高等学校和中等技术学校的招生,名曰“全体公民不分种族、民族、性别、宗教、信仰、财产和社会地位,在教育方面一律平等”,[〔苏〕《消息报》1973年4月5日。]但在实际上实行的却是最污浊的民族歧视政策。那些控制教育大权,把持考场的新资产阶级分子,一个个都是最黑心的大俄罗斯沙文主义者。他们对于非俄罗斯族学生总是给予种种歧视与刁难。一些高等学校的尖端学科,严格限[以上为原书第104页。该注释为引用者添加。]制不准非俄罗斯族青年考入。而且他们规定,每个报考高等学校的学生,必须通过俄罗斯语言和俄罗斯文学两门功课,这就给非俄罗斯族青年增设了更高的栅栏。在相同的情况下,由于非哉罗斯各族人民生活条件更加困苦,再加上语言等等的客观条件,即便在“把分数作为进入高等学校唯一标准”情况下,非俄罗斯青年能够考入高等学校的机会,也远远落后于俄罗斯族。根据苏修官方公布的显然是加以修饰的统计材料,也可以明显地看到这一点。例如,1974年每万名居民中的高等学校与中等学校的毕业生,俄罗斯联邦为80人,格鲁吉亚为56人,土库曼为47人,而摩尔达维亚为43人,只及俄罗斯联邦的一半。详见下页表。 上述情况是按加盟共和国统计的,而在各个加盟共和国里除了主要是本族人居住之外,还有其它的民族,如在俄罗斯联邦里,除了俄罗斯人之外,还住有许多非俄罗斯族人,在非俄罗斯共和国里还住有许多俄罗斯人。因此,上表中的数字只能表示一个平均的大概趋势。如果,我们按民族统计的数字来看,非俄罗斯各族人民受教育的水平较比俄罗斯人落后的程度就更严重了。例如根据1970年人口普查材料,每千名10岁以上的居民之中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数,俄罗斯族为45人,乌克兰族为35人,乌兹别克族为24人,塔吉克族只有 21人。同期,在每千名10岁以上居民中的文盲人数,俄罗斯族为203人,乌克兰族为241人,乌兹别克族为308人,塔吉克族为314人。 上述情况讲的还是那些成立加盟共和国的民族,致于那些没有建立加盟共和国的少数民族,他们受教育的程度就更[以上为原书第105页。该注释为引用者添加。] 为落后。例如,每千名10岁以上的居民中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数,卡尔梅克、阿瓦尔族只有18人,巴什基尔、印古什等族只有15人,库尔德族只有8人,涅涅茨族只有3人,较俄罗斯族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数少10倍。这些民族的文盲人数之多,更是十分惊人。在每千名10岁以上居民中文盲的人数,达尔金族竟高达412人,库尔德族高达504人,涅涅茨族高达684人,较俄罗斯族高两倍半。详见下表:[以上为原书第106页。该注释为引用者添加。] 对于苏修叛徒集团这样摧残和歧视非俄罗斯民族教育,非俄罗斯各族人民都表示强烈不满和反对。阿塞拜疆代表在1966年与1967年两次最高苏维埃代表会议上讲道,“在阿塞拜疆,教师越来越不够。培养师资的问题在共和国很尖锐。到1970年我们将缺少8,000多位教员。”“高等学校的招生[以上为原书第108页。该注释为引用者添加。]额……减少了。”“学校的建设也是个严重的问题。学生名额大大超过交付使用的新校舍的数量。最近几年来,共和国不仅两班制的学校增加了,而且甚至三班轮转学习的学校也在增加。”17名拉脱维亚老党员给外国党的一封信中控诉苏修叛徒集团歧视非俄罗斯民族教育时指出:“拉脱维亚缺乏用于出版拉脱维亚人的著作和学校课本的纸张;然而,俄罗斯作者的著作以及俄语的学校课本却都出版了。”由于“我们共和国还缺少几百吨纸张”,拉脱维亚学校的学生连课本都得不到满足。敖德萨市的一位公民、乌克兰诗人卡拉万茨基,曾对1964~1965年考入敖德萨工艺学校的学生进行了调查,结果证明只有43%是乌克兰人,这个数字根本不能与乌克兰共和国或敖德萨市的乌克兰人口比例相适应。他对在高等教育方面这样歧视非俄罗斯族,曾向乌克兰苏维埃共和国检察官提出控诉,要求依法审判共和国高等和中专教育部长达坚科夫。当然,当权者不会因此受审,而控告者本人却不久就被捕押入监牢之中。 在苏修叛徒集团反动统治下,不仅教育情况如此,非俄罗斯族的文化和卫生医疗事业也都受到压制,都较俄罗斯联邦落后。 从卫生医疗事业来看,每万名居民平均到的医生数,俄罗斯联邦为32.6人,白俄罗斯共和国为28.5人,阿塞拜疆为26.8人,塔吉克只有18.7人,只及俄罗斯联邦的一半。每万名居民平均到的病床数,俄罗斯联邦为118.5个,乌兹别克共和国为100.8个,格鲁吉亚为94.0个,亚美尼亚为87.0个。据苏修报刊透露,在格鲁吉亚,“在许多医院,寄宿学校,保育[以上为原书第109页。该注释为引用者添加。]院和学龄前儿童机构中仍然存在严重的缺点。”“供应单位、采购单位和商业单位对于给保育机构和医院供应食品没有给予应有的注意,对于建立必要的生活条件和卫生条件不够关心,常常中断给医院供应的某些药品。”“有些区的医疗机构没有得到充分的药品和其他防治手段的供应。”[〔苏〕《东方曙光报》1967年6月15日。]在摩尔达维亚的农村,“现有的医生数量只能满足需要量的1/3。”[〔苏〕《消息报》1968年6月28日。]在白俄罗斯共和国,“疾病预防网发展缓慢。大多数企业还没有疾病预防机构。”[〔苏〕《消息报》1968年6月27日。]在中亚细亚各国,由于天气炎热,医疗卫生条件极差,“肠道传染病发病率很高。”[〔苏〕《消息报》1968年6月27日。]至于在哈萨克斯坦,情形更加糟糕。由于迁来大量移民开垦生荒地,人们拥挤在狭窄的工棚里和地洞里,传染病泛滥。“但是,这里没有建设医疗预防机构。”[〔苏〕《消息报》1968年6月27日。] 上述讲的还是建立加盟共和国的地方,至于没有建立自已加盟共和国的少数民族,卫生医疗条件就更差。在莫尔多瓦自治共和国,“给居民配备的病床和医疗干部是不足的,专门医疗救护组织是落后的。”这一点甚至在自治共和国首都萨朗斯克市都是“特别明显。”[〔苏〕《消息报》1968年6月28日。]在卡尔梅克自治共和国。“计划拨给我们的保健用款不足。”“在城市里医院和其它医疗机构仍然不足,而在农村尤其缺乏。”[卡尔梅克代表戈罗多维科夫在1965年12月最高苏维埃代表会议的发言。][以上为原书第110页。该注释为引用者添加。] 对于这种严重歧视少数民族卫生事业,连最高苏维埃民族院卫生和社会赡养委员会主席萨利耶夫也不得不承认说,在各个共和国之间医疗卫生干部的分配方面“有严重的缺点”,“在乌克兰、白俄罗斯、哈萨克、乌兹别克、摩尔达维亚和亚美尼亚加盟共和国,医疗机构的建设工作进行得特別坏。”[〔苏〕《消息报》1968年6月27日。] 在文化事业其它方面,对于非俄罗斯族的压制和歧视也是很严重的。以1973年为例,每万名居民平均到的电影放映点,俄罗斯联邦为7个,摩尔达维亚共和国为4.7个,吉尔吉斯为3.4个,亚美尼亚只有2.9个,连俄罗斯联邦的一半都不及。每万名居民平均的俱乐部数,俄罗斯联邦为5.8个,乌克兰共和国为5.3个,格鲁吉亚为4.3个,爱沙尼亚为3.5个,乌兹别克则只有2.7个,较俄罗斯联邦低一半多。伊凡·久巴揭露:“乌克兰戏院明显地在走下坡路。尽管在基辅和敖德萨有两个电影制片厂,但是乌克兰电影实际上已经不存在了。基辅和敖德萨两个电影制片厂拍摄的电影不是坏得使人不能相信,就是(除了极少数以外)根本不是乌克兰电影。”[伊凡·久巴:《国际主义还是俄罗斯化?》第252页。] 再从报刊发行情况来看,1973年按人口平均的图书发行量,俄罗斯联邦为9.3册,乌克兰共和国为2.9册,土库曼共和国为2.2册,哈萨克共和国则只有1.6册,较俄罗斯联邦低80%。同年,按人口平均的报纸发行量,俄罗斯联邦为193.2份,乌克兰共和国为86.9份,塔吉克为65.8份,乌兹别克则只有60.5份,只及俄罗斯联邦的30%左右。至于许多居住[以上为原书第111页。该注释为引用者添加。]在本共和国以外的一些民族和只建立自治州与民族区的少数民族,则根本没有机会发展自己的民族出版事业。例如,“住在苏联的350万犹太人只有一家报纸和一家杂志是用他们自己的语言出版的,而这只是在他们的自治区内。”[拉脱维亚17名老党员给外国党的信。]在俄罗斯 [以上为原书第112页。该注释为引用者添加。]联邦的库尔斯克、沃龙涅什、库班、乌拉尔、西伯利亚和远东的许多区域里,早已形成乌克兰人定居的固定地区,在哈萨克生荒地开垦区有数以万计的乌克兰人,“但没有一张当地出版的报纸,没有一本当地出版的书籍”[伊凡·久巴,《国际主义还是俄罗斯化?》第201页。]。各加盟共和国的文化、卫生事业的详细情况见上页表。 ㈢篡改、阉割和歪曲历史,扼杀民族意识 斯大林指出:“民族是人们在历史上形成的有共同语言、共同地域、共同经济生活以及表现于共同的民族文化特点上的共同心理素质这四个基本特征的稳定的共同体。”(《斯大林全集》第11卷第286页)苏修叛徒集团为了同化以至于最后消灭各非俄罗斯民族的罪恶目的,不仅用强制推行俄语来压制民族语言,用移民和改变领土疆域来破坏非俄罗斯民族的共同地域,用种种成文的和不成文的条文和法令来摧残民族文化和民族特点,而且更毒辣的是,对于形成民族的共同语言、共同地域、共同经济生活、共同民族文化特点的历史,进行恶意的粗暴的篡改和歪曲,不准出版和发行正确阐述民族历史的书刊和文章,残酷地镇压和迫害真实地阐述民族历史的人,扼杀民族意识,使非俄罗斯民族人民逐渐地对本民族的历史、文化和民族遗产一无所知。 在乌克兰,许多著名的乌克兰历史学家的著作根本得不到出版,甚至十九世纪末和二十世纪初期有关民族政治斗争[以上为原书第113页。该注释为引用者添加。]的文献和联共(布)有关民族问题的一些决议也不能再版。乌克兰出版界刚刚破除禁例,立刻遭到了赫鲁晓夫的指责:“一些书报,杂志的文章,乌克兰个别历史学家和文学家的口头发言,都存在着意识形态上的错误和曲解,存在着恢复历史学家格鲁谢夫斯基及其“学派”的资产阶级民主含义概念的企图。”[《赫鲁晓夫言论》第2集第126—127页。] 对于稍微真实一点地阐述民族历史和抒发民族感情的书报和作者与出版者,立即进行围剿与迫害,甚至地位很高的人也难幸免。乌克兰作家协会第一书记岗察尔写了一部长篇小说《大教堂》,书中赞扬了乌克兰的历史文化和民族遗产,立即遭到围攻,报刊上点名批判,被指责为“套上狭隘的民族主义枷锁”,“把本民族特点作为一种优越性一味加以强调,”“夸大和吹嘘本民族的古迹”,等等。一位作家由于在早些时候写了一篇赞誉这部小说的评论文章,被开除出党,撤销职务。还有一个记者因为挺身而出撰文反驳攻击岗察尔的文章,也遭到了相同的命运。至于岗察尔本人,虽经乌克兰共产党中央第一书记谢列斯特一再袒护,但终于在1971年9月,被撤销了乌克兰作协第一书记的职务。其他的人因为阐述民族历史和文化而遭受迫害的更是不计其数。外电报道:“在苏联警察最近对乌克兰民族主义者的镇压中,成百名知识分子受到严格审查。大部分人的罪名是,编述非苏联的乌克兰历史书,或者是写了歌颂乌克兰历史的文章。”[〔美〕《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1970年1月20日。] 谢列斯特本人,也因为写了《我们的苏维埃乌克兰》一书,[以上为原书第114页。该注释为引用者添加。]在报刊上受到点名批判,指责这本书“过多地渲染了过去的乌克兰”,“激起民族主义的幻想和偏见,激起民族局限性和妄自尊大”,“脱离苏联历史”来说乌克兰历史,把乌克兰的经济成就同苏联的整个发展“隔绝开来”,只强调乌克兰共和国的“经济自给自足”等等。并且在乌克兰多次召开党的会议和积极分子会议上,专门对这本书进行批判,最后把它作为谢列斯特的“罪行”之一,撤销了他的党内外一切职务。 今天在苏联,民族历史的研究和出版成了禁域,除非由苏修叛徒集团及其所豢养的御用学者、反动文人宫修国定之外,任何人都不得擅自涉猎;否则,一切迫害都会压到你的头上来。赫鲁晓夫曾经警告乌克兰的一位“使者”说:“不要碰这个问题,你会碰断脊梁骨的。”[引自伊凡·久巴,《国际主义还是俄罗斯化?》第375页。] 在格鲁吉亚,70年代初曾经先后出版了一些阐述格鲁吉亚历史和民族文化的书籍与文章,例如格鲁吉亚民族历史研究所研究员西达莫尼泽编写的《1917—1921年格鲁吉亚资产阶级民主运动和社会主义革命胜利史》、历史学家梅纳布克的《格鲁吉亚民族国家体制发展的几个问题》、作家德日帕里和班吉拉泽在《格鲁吉亚文学》杂志上发表的两篇赞颂格鲁吉亚女皇塔玛拉的文章,以及马列主义研究院格鲁吉亚分院编写的《格鲁吉亚共产党历史概要》等等。苏修当局立即发动大规模的文化围剿。先是由苏修党中央作出关于格鲁吉亚问题的决议,强调当前的“紧迫任务”是“同民族主义和沙文主义的种种表现进行坚决的斗争。”接着,把进行“反击斗争”不力的格[以上为原书第115页。该注释为引用者添加。]鲁吉亚党中央第一书记姆日阿瓦纳泽、格共中央宣传书记淡哈卡雅和第比利斯市委第一书记洛拉什维利撤了职,对于这些著作的作者、出版者和研究单位与审查单位负责人都给予严厉的处分,其中包括:格鲁吉亚共和国出版委员会主席、电影委员会主席,马列主义研究院格鲁吉亚分院院长、格鲁吉亚党报《东方曙光报》主编、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历史考古研究所、民族研究所和作家协会的负责人等,都因此撤了职。同时,还发动全国报刊对这些著作进行“毁灭性的批判”。把对民族历史、民族生活、民族尊严、民族荣誉最普通的客观阐述,都扣上“狭隘民族性”、“地方民族主义”、“民族沙文主义”、“民族利己主义”、“把过去理想化”、“同民族的传统友谊、相互谅解和相互尊重相对立”等等的帽子。而且还召开了格鲁吉亚各级党组织的积极分子会议,专门讨论了如何“把加强同俄罗斯民族的友谊放在重要地位”的问题。 在残酷地镇压真实阐述民族历史的人的同时,苏修叛徒集团又用种种卑劣的手法,肆意篡改、阉割与歪曲民族历史,用一些从大俄罗斯沙文主义泥潭中扒掘出来的谎话,编造理想化的“共同祖国的历史”,实际上是现代版本的俄罗斯帝国和现代沙皇俄国的历史,以此来进行所谓“无产阶级国际主义”教育,“共产主义爱国主义”教育,“共产主义民族联邦爱国感”教育,“共同祖国和一家人的感情”的教育。 苏修叛徒集团篡改、阉割与歪曲历史的手法,是十分狡猾然而又很愚蠢,十分机伶然而又很粗暴,十分巧妙然而又很拙劣,十分虚伪然而又很放肆,他们用今天的卑鄙来掩盖昨天的卑鄙,用编造的历史神话来粉饰和注解今天的侵略和镇压的[以上为原书第116页。该注释为引用者添加。]罪恶行为。 第一,把对民族地区的武力征服和疯狂侵略歪曲为“自愿合并”和“自愿结盟”。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曾经在许多著作中明确地指出,在俄国占优势的是军事封建帝国主义,沙皇俄国是个贪得无厌的侵略者。几百年来,沙皇俄国从它毗邻的国家和民族的手里掠取了大量的土地,这里除了赤裸裸的武力侵占,就是讹诈、欺骗和玩弄阴谋,根本没有什么“自愿合并”和“自愿结盟”。恩格斯曾经一针见血地指出:“在这里根本谈不到使冠有俄罗斯名字的各个分散的亲属部落重新合并的问题,在这里我们所看到的,是对别国领土的赤裸裸的强力的掠夺,是明白的抢劫。”(《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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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実(じつ)は」「実(じつ)に」如何区分?
在日语中,我们能看到一组写法类似的短语: 汉字都是「実」,读作「じつ」;只有跟在其后的助词有别:一个是「は」,一个是「に」。二者的区别何在? 笔者会陆续写一些日语相关的文章。对此有兴趣的读者朋友们,欢迎锁定鄙站的「日语」标签。习惯使用RSS阅读器的朋友们也可以订阅「日语」文章RSS源。 目次 辨析 日文 同义词 中文 英文 実は 本当は。実際は。[『精選版 日本国語大辞典』「実は」] 其实;实际上,事实上 actually, in fact 実に 全く。本当に。まことに。[『デジタル大辞泉』「実に(じつに)」、小学館]なんと。[『デジタル大辞泉』「実に(じつに)」、小学館] 实在是,真的,诚哉 really 辨析 我们用一组例句来弄清两个短语的区别: 実は 実に 実は、これが初めての海外旅行だ。(其实,这是头一回出国旅游。) この絵は実によく描けている。(这幅画画得实在是好。) 実はまだその映画見てないんです…(其实〈我〉[日语很多时候倾向于省略「我」「你」这样的作为主题的人称代词。]还没去看那部电影……) この携帯は実に使いやすい。(这台手机是真的好用。) 例句 话说笔者曾经在教学楼的电梯上,看见—— 这句标语就隐含了一个意思:虽然就如老话「是药三分毒」说的那般,是饮料就有三分卡路里;但是厂商想让消费者觉得喝了自家的产品,其实倒还能减点脂肪!从而标榜自己绿色健康的一面。 这张小贴纸也引来了部分日本网民的黜(tù)殠(cáo): お茶に付いてたシールが、現代の免罪符として有用すぎる (茶饮上的贴纸,简直就是当代赎罪券) けど、現実は残酷です…お忘れなく… 実は! 体脂肪を増やす (但是,现实是残酷的……您别忘了……实际上!会增脂) 助记:从助词的角度出发 「実は」 「実(じつ)は」与「実(じつ)に」只在尾巴(助词)上而有所区别,那么有没有什么助记的思路?其实可以考虑从助词的作用入手。 先看「は」。作为助词的「は」,一个最基础的作用就是提示句子的主题(subject),有时起到强调紧接在「は」前头的内容的作用。 语言学中,主题或话题是指,句子中用于表示陈述中心的成分。在主题优先语言中,主题往往相比主语更加重要。 主题和主语不一定相同。 《中文维基百科》〈主题 (语言学)〉,2023年4月11日摘引 所以,「実は」可以拆开理解为「実」与「は」,即接下来要讲的是作为「実」(事实)的内容了,唤起听者或读者的注意。 「実に」 而「実に」的「に」,是一种副词的标记。副词,即是表示范围、程度、情态、语气等的词。 细心的读者或许注意到了,笔者在正文劈头的辨析部分,用上了「实乃」「诚哉」这般古意盎然的词汇来对译「実に」。这是因为,在某种意义上,这二者的语感是相通的。 请先试看以下两则中文网络媒体的文章标题: 杜兆才这件事做对了!没有举办亚洲杯,实乃万幸! 搜狐网 “独派”称大陆人无出国游自由遭批:实乃井底之蛙 新浪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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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排散記
在地時間兩點二十分,飛機抵達了內排機場。此行終點巴黎,經停是處耳。 一出機艙,潮氣撲面而來。望向廊外,滿地雨水。行數步,感到復濕復熱。方纔在雲上,還裹緊毛毯,瑟瑟發抖;現在已被一層水覆住,彷彿要浸透衣衫。 過了廊橋,先與引導人員打招呼。國際航班在二號航站樓,我要赴一號樓的SleepPod(膠囊旅館);問伊怎走,伊教我go straight(直直走),arrive(入境),再搭shuttle bus(接駁車)云。我有些遲疑,不敢貿然入境,怕有防疫政策。大廳導航牌,唯有越英兩文,辨識有些遲緩。乃在廳中逡巡,如老電視機螢幕保護的DVD字樣然。欲連接免費網絡,信號似又受沮。祇見到處皆是禁止拍照字樣。一些著淺綠色制服者經過,疑爲海關人員;樣式看過去,有中國上世紀九十年代風韻。 見一處櫃檯,很像資訊處,乃抱著試一試之心態排隊。遠處又有轉機入口,令我直覺當往彼處走,卻又不忍放棄排了一會兒的隊伍,恨分身乏術耳。終於輪到我,未及開口,阿姐講,are you Myanmar, Laos? Now only Myanmar, Laos! 意即當前祇接受前往緬甸、老撾者之問訊。擺擺手示意我一邊去。後面排了幾個日本人,見此狀也愕然,問only Myanmar, Laos? 阿姐略慍,點了頭應講,Yes, only Myanmar, Laos! 日本人復報以航司名,阿姐指了右邊隊伍教我們去排。於是都悻悻過了去。一個日本阿弟一邊移動,一邊低聲說了句,何か文字書いてんのかよ(尋思也沒寫哪個隊伍做什麼啊)。沒有了日式的服務與引導,有些不適應罷。我卻習以爲常。 另一隊伍邊廂,有位女士在操東南亞式英語,與海關人員爭辯。他們的英語,自有韻律與節奏:每個音節都是急促的,音節與音節之間界線分明,然而每個短短的音節內,卻又蘊含了九曲十八彎。幾個日本人謙讓我排了前面,然後在那邊偷偷學腔,講怪頭怪腦的日本話:「日↘︎本↗︎語、気↘︎持↗︎ち〜」高復低來低復高,每個字都不在調上。我算是悟了,日劇裏亞洲角色講的日語是哪裏來的了。可能這就是日本人心目中,其他亞洲人會講的日語吧。我好歹也與越南人一起做過工:渠等之日語,絕不至離譜乃爾;而祇是每個音節,都咬得十分短促耳,就像今日聽到的這英語一般。「日↘︎本↗︎語、気↘︎持↗︎ち〜」這種日語,祇能是知道了正確發音之前提下,纔能故意反著說出來的。 排完隊,獲得了同樣的建議:入境後坐接駁車。於是放心排隊入境。前頭一位上班族,一望即知爲日人,似乎有卡片掉地上了,我以英語提醒伊。伊很日式地大驚失色,「啊——!」了一聲,然後俯首確認,同我欠身說,違います(不是我的)。然後整理好手上物品,又回過身來和我鞠躬,說本当にごめんなさい(還是很謝謝你啊)。我很惶恐,下意識地いえいえいえ(莫客氣莫客氣)。 輪到我入櫃檯了。我說明來意,然後掏出中國護照。剛露了個護照皮兒,伊就直搖頭,講no no no! 打發我去轉機入口問。於是調轉頭去轉機入口。前面一個白人阿姐,戴了墨鏡,在入口處拍照留念,海關人員對伊笑笑。俟伊拍完,我進去問了,纔知我是Chinese passport(中國護照),我要有Vietnam visa(越南簽證),纔能arrive。之前的工作人員引導我入境,大概是以爲我拿了一本很好使的護照罷。那就祇好在候機廳假寐嚕! 排隊等安檢,後面一張泰國還是南亞的面孔,抱了個包,一直頂我背著的包。我走一步,伊趨一步來頂。我有些不爽了,瞪視之,無反應。想起一位亞裔美國脫口秀演員,謔稱排隊貼著前面緊緊的,叫做Asian distance(亞洲距離)。不禁想,自己若是一個高大的白人男性,戴了墨鏡,不戴也行,就能很威嚴地叫後面keep distance(保持距離)了罷;或者不消動口,人們就主動保持著距離。 過了安檢,進入候機廳,沿途都是商鋪。我逮住一對店員,問SleepPod有沒有。伊先糾正我的唸法,不是po-de,是puu-de,然後指了邊上的付費按摩椅,說可以sleep。按摩椅掃描付費,要用當地的移動支付app;想來麻煩,就直接坐上面休息了,卻又膈著慌,還愈蒸愈熱。鄰座阿姐,亦坐在椅上,刷著抖音,開著外放,而椅子並不作働。 想來反正時間多,到處走走,便從廳頭走到廳尾,又從廳尾走到廳頭。這裡的商舖,大致三種:㈠紀念品商店:賣越南國旗和一些塑料玩具;㈡咖啡店與駃餐店:這裏的咖啡店也賣河粉,CAFÉ字樣混在一堆越南國語字裏毫無違和感;㈢韓式化妝品、滋補品專櫃:用簡化字寫著「源自韩国」,用韓文與英文寫著免稅百分之二十云。走了一圈,問了一些商鋪,支付寶似乎在這裏用不開,估計三年來沒幾個中國人來;這裡還是card(卡)的天下。 於是去了一家相對便宜的河粉店。店中招牌河粉,價格分四檔,從七點五美元十一點五美元不等。店員勉力與我解釋食材的區別,奈何這些食材名字我聽不懂。本著中庸之精神,我選了八點七美元的。 嚐來味道不錯。配料量比起中國的河粉店會多,估計也因爲這裏是河粉的國度,當地人口味爲重罷。我喫河粉,配料往往all in,都攖裏去,這回亦然,食來十分酸爽。 許多遊客,操著各式語言,匆匆坐下,一飽空腹。店員們用的越南語,算是特徵鮮明的了。一桌白人,所操語言,聽感上亦爲熟悉。又有一桌人,嗚哩哇啦,調調(intonation)神似我家鄉話,但每個詞都聽不懂,估計不是了。蓋世界語林之大,無奇不有也。又來一講白話者,在給不同的人打電話,張口就是五字真言,罵罵咧咧;聽渠講核酸明明在廣州做過了,過越南海關又如何受阻;看渠拍打著行李箱,氣打不出一處,又拽著箱子走了。 遙想高中時候,曾經想過學習越南語,後來也是有一搭沒一搭地一次次重新開始學習。今次有此氛圍,我也打開多鄰國,又開始學了起來。單詞有:男人、女人、是、喫、蘋果、朋友。 服務員看我河粉喫完,幫我撤盤。問伊可否一直坐著,蒙獲許可。對伊欠身致謝。沒想到過一會兒,服務員還拿了一包紙巾,說給我用。我出門沒帶幾多紙,伊這樣熱情,殊深受用。 時入夜分,候機廳內漸漸變得又濕又冷。許多客人坐下來看短視頻,甚至還能聽到視頻對白爲廣西普通話者。復有兩個日本阿姐入座,在那邊黜殠自家導師,想過去應該是放假了的大學生乃至院生,搞不好甚至和我一個航班。 距離登機還剩兩點鐘,兩個阿姐一邊喊著寒っ!一邊添著衣服走了。於是河粉店終於寂寥了下來,祇剩下遠處一個把玩著手機,大多時候默不作聲,著橙色制服的男士,想來應該是附近的店員。相熟的店員路過,纔以聽著像越南語的語言遙遙地打招呼;手機玩累之餘,纔擡頭伸了伸懶腰。 我也穿上羽絨馬甲,起來動了動身子,結束這場河內人間觀察——或曰打發時間了。 正月十七記於內排機場二號航站樓Big Bowl河粉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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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毛象(Mastodon)简介:多中心化、细粒度公开、多样时间轴
随着Elon Mask对Twitter推进大刀阔斧的「改造」,越来越多的人逃离推特,投奔联邦宇宙的一员——Mastodon的怀抱。Mastodon何许物也?一言以蔽之,是一个自由开源的多中心化分布式微博客社交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