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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末,豆瓣更新了它的条款……
夜间的一场更新 12月22日夜,笔者在手机上的「豆瓣」应用浏览时间线时,忽然发现应用在不停地尝试跳转至某个页面。最初笔者以为是自己误触,可是甫一划回,应用又自行尝试跳转过去。只有手快,趁应用没主意,点入某条动态或条目的详情页,才能暂时躲避跳转。回到时间线上后,跳转便又自行开始了。 最终不想与之抗衡了,放任它跳转并加载,才知道是豆瓣更新了《豆瓣使用协议》(下称《协议》)与《豆瓣个人信息保护政策》(下称《政策》)。 有象友总结了本次《协议》的更新内容: 象友指出,本次《协议》的更新,大抵也未出两年前那场大改之彀中,只是小修小改。相对地,《政策》的更动更大些,且更新频率也较频繁——上次更新还在11月。 本次更新后的《协议》,以下内容笔者认为值得注意(不完全包括原文加粗的部分): 3.1 (……)若你提供任何违法、不道德或豆瓣认为不适合在豆瓣网上展示的资料;或者豆瓣有理由怀疑你的行为属于程序或恶意操作,豆瓣有权无须事先通知即可暂停或终止你使用账号,并拒绝你于现在和未来使用本服务之全部或任何部分。 4.3 由于通过账号可获取到用户的个人信息,且账号的所有权归豆瓣所有,除法律明文规定外,未经豆瓣同意,用户不得将账号转让、出售或出借给他人使用。 4.4 若你连续六个月未登录豆瓣平台,且不存在未到期的有效业务,豆瓣有权限制你对账号的使用。由此造成的不利后果由你自行承担。 5.1 (……)豆瓣将根据中国法律、本协议、《豆瓣个人信息保护政策》的规定处理你的个人信息。 7.5 你同意豆瓣基于其自行之考虑,因任何理由,包含但不限于缺乏使用,或豆瓣认为你已经违反本使用协议,终止你的账号或本服务之使用(或服务之任何部分),并将你在本服务内任何内容加以移除并删除。你同意依本使用协议任何规定提供之服务,无需进行事先通知即可中断或终止。你承认并同意,豆瓣可立即关闭或注销你的账号及删除你账号中所有相关信息及文件,及/或禁止继续使用前述文件或本服务。此外,你同意若本服务之使用被中断或终止或你的账号及相关信息和文件被关闭或注销,豆瓣对你或任何第三人均不承担任何责任。 10.2 你在豆瓣网上传或发布的内容,应保证为其著作权人或已取得合法授权,并且该内容不会侵犯任何第三方的合法权益。点击同意本协议,即表明你同意授予豆瓣所有上述内容的非独家使用权许可,据该许可豆瓣将有权以展示、推广等不为我国法律所禁止的方式使用前述内容,以及出于保护你个人信息或隐私安全的目的将上述内容署名为豆瓣网友。同时你同意许可豆瓣视具体情况就任何主体侵犯你权益的事宜进行维权,包括但不限于发送维权函件、提起诉讼、申请仲裁等,其效力及于用户在豆瓣网发布的任何受著作权法保护的内容,你也可以授权其他第三方为你维权,且可以随时终止对豆瓣的授权。 10.3 你有权将你在豆瓣网上发布的内容授权给他人使用。豆瓣欢迎你优先选择豆瓣就相关内容进行合作。 次日的反响 条款颁定的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事情。第二天早晨,许多用户发现自己或认识的人又被豆瓣禁言了,于是又产生了要迁徙至长毛象(Mastodon,一种去中心化社交平台)的声浪。两年来,已有多次豆瓣用户迁徙至长毛象的浪潮(有象友称之为「衣冠南渡」),未知此遭最终会有几多人于联邦宇宙落脚。 豆瓣的条款,也遭到了不满者的批评,指出这是在「剥削用户,又不想承担后果」。条款中有关对用户IP地址、设备信息的收集,则被指摘为会令「用户裸奔上线」。平心而论,豆瓣不是第一家,也不是唯一一家这么做的公司,但或许「豆瓣」这个品牌过去沾染了太多理想主义的色彩,乃今反差则过大矣。 最令人瞠目结舌的是,有用户发现并指出最新规定「如同强盗」,即遭豆瓣删除。 离开豆瓣,我们往哪去? 其实豆瓣不是标记书、影、音,与同好交流的唯一选择。作为去中心化网络协议的ActivityPub为上述需求提供了更多可能性。 Bookwyrm 例如Bookwyrm,在具备不逊色于其他社会化编目类应用的基础功能,可以标记图书的阅读状态、进度,摘抄引文,做笔记的同时,还支援ActivityPub协议——这意味着可以用长毛象等同样支援ActivityPub协议的社交平台关注Bookwyrm帐号,与Bookwyrm上的人互动(转、评、赞等)。 Bookwyrm普通用户就已有自由地编辑条目信息的权利。如果图谋自治,更可以自建一个Bookwyrm站点(行话叫「实例」),再复与其他Bookwyrm站点互通有无(这一玩法和长毛象等是一样的)。 Bookwyrm更详尽的使用方法,请参阅网友江尚寒写的使用指南。 NeoDB 当然,如果不满足于标记图书,还可以尝试NeoDB。 NeoDB的编目、可标记范围扩大到了书籍、电影、音乐、游戏。输入长毛象或Pleroma实例域名即可登录NeoDB。用户可以自建条目,也可以导入豆瓣、Goodreads、The Movie Database、Steam、Spotify、IMDB、Bangumi条目的链接。还可通过豆坟插件导入自己豆瓣账号的内容,导入可多次进行。 NeoDB继承长毛象或Pleroma的好友关系,即,用户只有在长毛象或Pleroma上关注了某人或被某人关注,才能在NeoDB站内的关注或被关注列表上看见某人。 NeoDB可以精细控制每一笔标记、评论行为的可见范围——所有人、关注者、仅自己,这一分类法与长毛象一脉相承。 在NeoDB上进行标记、评论行为时,可以勾选右下角的「分享到长毛象」,这样在长毛象也会同步产生一条动态,效果如下: 听过《Homeland》 :star_solid: :star_solid: :star_solid: :star_solid: :star_half: https://neodb.social/music/album/120194/标题起得也不错。 — 壞拉寶擂臺戰記:ㄟ,聽這動靜,不就是我老朋友李徵麼? (@davidzdh) 2021-12-23T13:23:53.442Z NeoDB更详尽的使用方法,请参阅官方文档。 值得一提的是,NeoDB脱胎于NiceDB,后者被开发以供一部分从豆瓣出走的长毛象用户使用。到了今年,NeoDB诞生,以惠联邦宇宙诸用户。 它未必「不可替代」 豆瓣是一个兼具社会化编目(书影音)与论坛(小组)功能的互联网产品。曾有媒体夸耀它「以一种不可替代的方式介入我们的文化生活」。然而细究起来,豆瓣未必有那么地不可替代。 前文举出的Bookwyrm、NeoDB、长毛象等,虽然作为一个个独立产品,功能与体量上无法与「集大成」的豆瓣相抗衡;但不容忽视的是,前述的这些产品都支援ActivityPub协议,从而能够互通有无。而像这样支援一定的互通协议的联邦宇宙产品,还有很多。 我们无法想象微博、豆瓣、知乎用户及其生产的内容之间可以发生直接的互动(转、评、赞),而只能截长图,再保存,再发出,直到图片被「赛博包浆」,变得又绿又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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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里的「原形」「辞书形」「终止形」是什么?
简而言之: 「原形」=「辞书形」 = 「终止形」≠「基本形」 ≠「普通形」 。 「原形」、辞书形、终止形指的是同一种日语动词的形态,例如「来る」「去る」「挟む」。「辞书」(词典)上通常直接记载这种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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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方言大词典》读后感
一本在福州话的爱好者群体中备受待望的书终于面世,这便是陈泽平、林勤两位老师的《福州方言大词典》。近日,笔者获赠此书,一睹为快;又参加了该词典的新书分享会,有机会向两位老师请教问题,受益良多。 该词典一大亮点,便是其词条数之巨;而其中正蕴藏了丰富的文史资料。查阅书中词条,有严复、林则徐等闽籍历史名人,也有《闽都别记》《榕城考古略》等重要地方文献;有《贻顺哥烛蒂》《炼印》等梨园经典,更有一年四季数不尽的大小民俗。正如《凡例》所言,词典“收录一部分福州地方文化的百科词条”。通过这本词典,读者能够品尝“八果饭”“千里香”等美味佳肴,解开“洪塘”首字读若“黄”,“琅岐”首字读若“刘”的文化奥秘。 问及收录这些词条的考量,作者之一的林勤老师也坦言,有些词“在其他地方好像也收不进去”,但福州话离不开背后的乡土文化,收录于此书则正相宜。特别是有些民俗濒临消失——甚至已经消失;纳诸词典,亦收保存文化之功。 值得注意的是,本书大量引用《闽都别记》的文句,作为部分词汇的书证。《别记》是一部经典的福州地方文学作品,记录了大量俚谣俗谚、方言土语。以为书证,既有承前继往的意义,读来又别有趣味——两百余年前的文字,至今读来,犹不禁莞尔。 虽然词典于文史上专注地方掌故,但其所能辐射的领域或不止乎福州十邑。如“琉球”二字,若凭字去读,第二个字似读为giu53;唯词典将琉球一词记为liu33-kiu53,后字声母送气。笔者执卷叩问,也得到了作者的肯定答复。值得注意的是,该词在日语中恰也读为ryukyu,后字同样送气。虽然个中关系有待更严密的考证,但福州话“球”字的这一异读,或许能成为闽琉交往史的一个生动注脚。 话说回来——作为一个“彩蛋”——在翻词典的过程中,笔者“书缝里看出字来”,发现中缝处有“福州方言实用大辞典”的字样(2021年10月第1版)。也许这便是该词典原拟的标题。虽然“实用”一词今不在矣,但实用性可谓贯穿了整本书。在福州话持续接受着共同语影响这一语言事实之下,词典也收录了大量福州话、普通话共用词,包括“电脑”“网络”这样的Z世代词汇。 当然,作者也未对普通话新词全盘照搬,而是在《序言》指出:“(……)不是没有限制的,吸收哪些,排斥哪些,自有一个微妙的机制在起作用。”新书分享会后,也有好奇的读者关注词典有无收录“汉堡”一词。在笔者的经历里,也听过老人家用汉堡指代一切洋快餐;吃薯条、喝可乐,明明没有汉堡包,但也呼之“食汉堡”:故对这一问题,也十分好奇。不过该词或许词义尚不够稳定,使用也未获公认,还需要时间的考验。 此外,该词典最终定以普通话拼音编目,汉字书写也部分地采择了通行的俗写。或许广大读者对此会有自己的见解,唯两位作者力求通俗化的用心可见。正如作者之一陈泽平在分享会上指出的那样,“本书是面向中青年的”;这样一本继往而又开来的词典,值得爱好福州话的“后生囝”们入手、学习。 2021年11月20日晨10时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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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亭集序》佳句鐫
《蘭》是一部相當清麗的文學作品,高中讀到的時候頗爲驚艷。方纔想起此文,忍不住拾卷觀閱,謹謄佳句幾則如右。 此地有崇山峻領(嶺),茂林脩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水,列坐其次。 故鄉冶山也有流觴曲水遺跡,蓋後來文人之附麗風雅也若鶩云。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遊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 讀來也爲之一振奮。 夫人之相與,俯仰一世,或取諸懷抱,悟言一室之內;或因寄所託,放浪形骸之外。雖趣(取/趨)舍萬殊,靜躁不同,當其欣於所遇,蹔得於己,怏然自足,不知老之將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隨事遷,感慨係之矣。 人之聚散也。 之後筆鋒突變,格調轉為悲傷,寫歡樂時光不長久及人生短暫。 每攬(覽)昔人興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嘗不臨文嗟悼,不能喻之於懷。 這也是讀史之人常有的感慨。 唯右軍並不宣揚「及時行樂」,而是斥了莊子的「一死生、齊彭殤」之論。 固知一死生為虛誕,齊彭殤為妄作。 後之視今,亦由(猶)今之視昔,悲夫!故列敘時人,錄其所述,雖世殊事異,所以興懷,其致一也。 這也令讀到此文的高中的我有了一種強烈的自覺,想要紀錄周遭小群體、結社的出來事。 全文不長,但可謂字字珠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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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所有人攸关的当代奴隶制系统
听了一期播客,推荐了《用后即弃的人:全球经济中的新奴隶制》,讲现在这个时代还残存在地球上的“新奴隶制”(不是一种文学修辞)。主播们也坦言读到文献之前不敢相信竟有如此落后的制度。 这些“新奴隶制”下的人们,有些其实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是有问题的。例如文中提到的一个叫“萨尔曼”的人。但他却想的是:先把欠工头的数还清,再复另谋逃脱。所谓的欠债,其实是被以高薪引诱从事工作,然后被迫使陷入债务质役,最终“债务和剥削的不断加深加剧了窑内的紧张局势”。即便如此,他未想过质疑这个体制的不合理,或者一逃了之,而是想要先把这“不合理”的欠数还掉。有时,他也隐约觉得这是个天文数字,于是——或许带了些幻想与乞求——和他的工头表示“他的债务超过了5000卢比”。但是老板只是“嘲笑他,告诉他要更加努力地工作”。 虽然这里提到的“新奴隶制”不是一种修辞,但是以上的形容还是不免让人想到996,想到大厂里的“人肉干电池”。 讽刺的是,本书在豆瓣也遭遇了酷评——作者被抨击为“白左”。 当时听的那期介绍本书的播客里,几位主播对文学作品和社科作品差异的描述很有意思。文学作品挑战的是信任感的边界,我们跟着作者到临想象力的边界,这也是一层安全的屏障,因为我们知道这一切是虚构的。但是社科作品挑战的是安全感,作品里的一切都与我们攸关,所有人并不对彼此是孤岛,大家隶属于一个系统,为此受益、受罪、负责。 2021年9月17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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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仨》中与《宋诗选注》相关的记载
《宋诗选注》,读的是二〇二〇年八月的重印本。 关于《选注》,杨绛在回忆录《我们仨》中有相关记述。 其中第三部第十章: 毛选翻译委员会的工作于一九五四年底告一段落。锺书回所工作。 郑振铎先生是文研所的正所长,兼古典文学组组长。郑先生知道外文组已经人满,锺书挤不进了。他对我说:“默存回来,借调我们古典组,选注宋诗。” 锺书很委屈。他对于中国古典文学,不是科班出身。他在大学里学的是外国文学,教的是外国文学。他由清华大学调入文研所,也属外文组。放弃外国文学研究而选注宋诗,他并不愿意。不过他了解郑先生的用意,也赞许他的明智。锺书肯委屈,能忍耐,他就借调在古典文学组里,从此没能回外文组。 第三部第十二章: 在“反右”那年的春天,我的学术论文在刊物上发表,并未引起注意。锺书一九五六年底完成的《宋诗选注》,一九五八年出版。“反右”之后又来了个“双反”,随后我们所内掀起了“拔白旗”运动。锺书的《宋诗选注》和我的论文都是白旗。郑振铎先生原是大白旗,但他因公遇难,就不再“拔”了。锺书于一九五八年进城参加翻译毛选的定稿工作。一切“拔”他的《宋诗选注》批判,都由我代领转达。后来因日本汉学家吉川幸次郎和小川环树等对这本书的推重,也不拔了。只苦了我这面不成模样的小白旗,给拔下又撕得粉碎。我暗下决心,再也不写文章,从此遁入翻译。锺书笑我“借尸还魂”,我不过想借此“遁身”而已。 许多人认为《宋诗选注》的选目欠佳。锺书承认自己对选目并不称心:要选的未能选入,不必选的都选上了。其实,在选本里,自己偏爱的诗不免割爱;锺书认为不必选的,能选出来也不容易。有几首小诗,或反映民间疾苦,或写人民沦陷敌区的悲哀,自有价值,若未经选出,就埋没了。锺书选诗按照自己的标准,选目由他自定,例如他不选文天祥的《正气歌》,是很大胆的不选。 选宋诗,没有现成的《全宋诗》供选择。锺书是读遍宋诗,独自一人选的。他没有一个助手,我只是“贤内助”,陪他买书,替他剪贴,听他和我商榷而已。那么大量的宋诗,他全部读遍,连可选的几位小诗人也选出来了。他这两年里工作量之大,不知有几人曾理会到。 《宋诗选注》虽然受到批判,还是出版了。他的成绩并未抹杀。 2021年9月13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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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彈文忠公宴番仔事
傳說,我們的文忠公林則徐野霸。番仔不服氣,請林則徐喫酒。 酒席上,番仔示意下人端出一道菜,只見盤中幾粒丸仔,大小跟連江魚丸一樣,但是是彩色的,而且還冒氣,看起來很燙。 林則徐心想,哇哈,這紅毛的丸仔,怎麼都是舀好的,沒有湯呢? 算了,做人客的隨東家的便,林則徐一瓢羹舀起丸仔,接到碗裏,吹了又吹,然後小心的咬下一口。 沒想到!這番丸仔凍冰冰的,寒意直鑽骨頭,感覺臉都要痹了。林則徐凍得寒寒戰,瓢羹連著丸仔都打碗裏。 原來,這是番仔的一道小食,叫做「冰其冷」🍨! 番仔看見林則徐狼狽的樣子,蛤蛤大笑。林則徐肝火都棕了,感覺很沒面,心想,番仔解數真多! 😡 林則徐開動老腦筋,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 過了幾日,林則徐遣人給番仔講: 「中國有句老話,禮尚往來,上次諸位以泰西名點宴我,這回林某人也備了幾道本洋小菜,還請諸位賞光啊。」 番仔便洋洋得意地赴宴去了。 幾盤菜後,林則徐命下人端上幾碗小食。只見碗中填滿了很像「冰其冷」🍨的東西,還灑了寶圓、花生、芝麻,而且並不冒煙。 番仔心裏想,哎呀這個遠東之地莫不服我王化啊,連喫食上面也沐浴西風了。 林則徐說,上回嚐到了這個冰、冰、冰其冷,哎呀ho-lieh e-go-do,delicious!讓我想起鄙鄉一碗小菜,不知會否合諸公的口呀。 實在是一番美意,不得不領受之啊,番仔拿起瓢羹,舀起一大勺,就往嘴裏送。闔嘴瞬間,被燙得哇哇大叫。 林則徐這纔啞啞笑道:「哎呀淒慘啊,諸君做什麼喫那麼快呢?介紹一下,這是鄙鄉一碗小菜,叫做芋泥。」 番仔們仰天朝地,有的被燙得直捂喉嚨,有的吐得及時,直將手掌朝著嘴巴扇氣,還有的頭埋到桌子下面咳嗽。 眾人無不讚嘆我們文忠公林則徐的智慧😎!(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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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滞在方言里的时光
今年疫苗是热门话题,可本地话更习惯说“预防针”,连带着讲普通话的时候也说成预防针。最近考学要有推荐信,用方言思来想去也是“介绍信”更好懂一点。我的一个朋友,讲伊乡下习惯说“苏联”而不说“俄罗斯”。当我们说方言的时候,时光好似凝滞,尘埃被午后的阳光静静地照着,在空中缓缓浮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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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新庄园门前
感觉摩尔庄园我玩不过七天😅虽然我也课金了,也不排除我会“真香”。 但我其实是过激遗老,对二〇一几年的场景重绘事件很不满的那种。然后它给我复刻一个重绘后的城堡放在那边,我的眉头比花婶贴的牛皮癣还要皱。至于小游戏,现在都是用手戳的,也没有以前用鼠标点那么快乐。 但是引入电驴是个好主意,在触屏这个使用现场,其实电驴、滑鞋要比火龙珠香。页游时代没能搞起来的旋风车系统,搞不好能在新版庄园焕发第二春。坐骑系统相信也能继续迎来它的拥趸,虽然本过激遗老把坐骑视为页游版庄园堕落的要因。摩尔拉雅雪山和通天柱的还原我很满意,充分发挥了3D游戏的优势。以前页游版,只能在“摩尔拉雅山下”地图中才能看到通天柱。而2D游戏的场景绘制,是从上往下的目线。通天柱在这种情况下,只能被画成一根可爱的棍子的下半截。但高塔建筑本应该是供人瞻仰的,在3D时代,通天柱才重新在不经意的向上一瞥中给人感动。而雪山上的滑雪、缆车项目,也充分利用了3D游戏的优势,微博上的好评就是明证。 当年作为遗老集体发飙的导火索——摩尔的几头身问题,在如今的三维游戏面前似乎也不是问题了。现在立体的胖乎乎的小摩尔,我非常喜欢。 曾经遗老们因为后期剧情编写不走心的问题,控诉库拉和摩乐乐(谑称蓝胖子,有了摩乐乐以后的庄园叫做蓝色的夏日)的存在。认为有了它们以后,只能看到蓝胖子的后脑勺,而不是自己的虚拟形象参与到剧情里。但今年一半地走进社会,参与到了一些案子之后,反而觉得淘米当年IP化的战略是有道理的,尽管当年还没时兴IP这个词。页游的衰败,跟重绘场景、几头身、IP的引入一点关系的没有,纯粹是一些年纪尚小时理解不了,长大以后才幡然醒悟的商业道理罢了。 现在的新版庄园里,只有RK作乱(有待新一轮“洗白”),瑞琪守哨,弗兰克还不知道在哪里学走路吧。忽然又有点想念那个蓝胖子暴锤库拉的“修正主义”庄园了😅我也太贱了吧。 我理解情怀是打给人满看的,这版庄园是一款新的游戏——本该如此。十年前,包括我在内,好多米粉都是为了在这个时属新兴的平台上找到摩尔、赛尔等的同好才注册的微博。那时候米粉们不安地互问着:“如果以后淡出了圈子,我们还要互关吗?”我富有激情地回复,即便去到不同圈子了,看着大家各自有了新的未来,也是件美妙的事。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喇,淡出微博的有之,悄悄取关的有之。我也有了很多更加“三次元”的爱好。我也知道不该指望庄园能被完全地复刻,旧庄园只能观念地存在。 后来,淘米“支棱”起来了。许多热爱庄园的人们重新披了鼹鼠皮,去参与内测,去提意见,去真情实感地组成各种粉丝团体。我发自内心感念这一切。 但从一开始蹲到手游复刻的消息,我就打定主意只在正式上线后玩。也许是受够了,我也淡出了,然后等着与它再次相遇——与它的再遇是可期的,这比三体电影要靠谱得多。然后,它不负众望地来了。 我也没再特意找当年网友一起玩——能不能找得到都是问题。它已回归了页游时代的盛况,彻底地成为线下同僚情谊的延长线。那些年一起上课、吃饭、吹牛讲脬,“三次”的好友们,我们一起在庄园种菜。而不是当年的网上遗老众。 它已是一款崭新的游戏,而今天将是我玩它的第五天。距离七天还剩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