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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里的「原形」「辞书形」「终止形」是什么?
简而言之: 「原形」=「辞书形」 = 「终止形」≠「基本形」 ≠「普通形」 。 「原形」、辞书形、终止形指的是同一种日语动词的形态,例如「来る」「去る」「挟む」。「辞书」(词典)上通常直接记载这种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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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方言大词典》读后感
一本在福州话的爱好者群体中备受待望的书终于面世,这便是陈泽平、林勤两位老师的《福州方言大词典》。近日,笔者获赠此书,一睹为快;又参加了该词典的新书分享会,有机会向两位老师请教问题,受益良多。 该词典一大亮点,便是其词条数之巨;而其中正蕴藏了丰富的文史资料。查阅书中词条,有严复、林则徐等闽籍历史名人,也有《闽都别记》《榕城考古略》等重要地方文献;有《贻顺哥烛蒂》《炼印》等梨园经典,更有一年四季数不尽的大小民俗。正如《凡例》所言,词典“收录一部分福州地方文化的百科词条”。通过这本词典,读者能够品尝“八果饭”“千里香”等美味佳肴,解开“洪塘”首字读若“黄”,“琅岐”首字读若“刘”的文化奥秘。 问及收录这些词条的考量,作者之一的林勤老师也坦言,有些词“在其他地方好像也收不进去”,但福州话离不开背后的乡土文化,收录于此书则正相宜。特别是有些民俗濒临消失——甚至已经消失;纳诸词典,亦收保存文化之功。 值得注意的是,本书大量引用《闽都别记》的文句,作为部分词汇的书证。《别记》是一部经典的福州地方文学作品,记录了大量俚谣俗谚、方言土语。以为书证,既有承前继往的意义,读来又别有趣味——两百余年前的文字,至今读来,犹不禁莞尔。 虽然词典于文史上专注地方掌故,但其所能辐射的领域或不止乎福州十邑。如“琉球”二字,若凭字去读,第二个字似读为giu53;唯词典将琉球一词记为liu33-kiu53,后字声母送气。笔者执卷叩问,也得到了作者的肯定答复。值得注意的是,该词在日语中恰也读为ryukyu,后字同样送气。虽然个中关系有待更严密的考证,但福州话“球”字的这一异读,或许能成为闽琉交往史的一个生动注脚。 话说回来——作为一个“彩蛋”——在翻词典的过程中,笔者“书缝里看出字来”,发现中缝处有“福州方言实用大辞典”的字样(2021年10月第1版)。也许这便是该词典原拟的标题。虽然“实用”一词今不在矣,但实用性可谓贯穿了整本书。在福州话持续接受着共同语影响这一语言事实之下,词典也收录了大量福州话、普通话共用词,包括“电脑”“网络”这样的Z世代词汇。 当然,作者也未对普通话新词全盘照搬,而是在《序言》指出:“(……)不是没有限制的,吸收哪些,排斥哪些,自有一个微妙的机制在起作用。”新书分享会后,也有好奇的读者关注词典有无收录“汉堡”一词。在笔者的经历里,也听过老人家用汉堡指代一切洋快餐;吃薯条、喝可乐,明明没有汉堡包,但也呼之“食汉堡”:故对这一问题,也十分好奇。不过该词或许词义尚不够稳定,使用也未获公认,还需要时间的考验。 此外,该词典最终定以普通话拼音编目,汉字书写也部分地采择了通行的俗写。或许广大读者对此会有自己的见解,唯两位作者力求通俗化的用心可见。正如作者之一陈泽平在分享会上指出的那样,“本书是面向中青年的”;这样一本继往而又开来的词典,值得爱好福州话的“后生囝”们入手、学习。 2021年11月20日晨10时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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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亭集序》佳句鐫
《蘭》是一部相當清麗的文學作品,高中讀到的時候頗爲驚艷。方纔想起此文,忍不住拾卷觀閱,謹謄佳句幾則如右。 此地有崇山峻領(嶺),茂林脩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水,列坐其次。 故鄉冶山也有流觴曲水遺跡,蓋後來文人之附麗風雅也若鶩云。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遊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 讀來也爲之一振奮。 夫人之相與,俯仰一世,或取諸懷抱,悟言一室之內;或因寄所託,放浪形骸之外。雖趣(取/趨)舍萬殊,靜躁不同,當其欣於所遇,蹔得於己,怏然自足,不知老之將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隨事遷,感慨係之矣。 人之聚散也。 之後筆鋒突變,格調轉為悲傷,寫歡樂時光不長久及人生短暫。 每攬(覽)昔人興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嘗不臨文嗟悼,不能喻之於懷。 這也是讀史之人常有的感慨。 唯右軍並不宣揚「及時行樂」,而是斥了莊子的「一死生、齊彭殤」之論。 固知一死生為虛誕,齊彭殤為妄作。 後之視今,亦由(猶)今之視昔,悲夫!故列敘時人,錄其所述,雖世殊事異,所以興懷,其致一也。 這也令讀到此文的高中的我有了一種強烈的自覺,想要紀錄周遭小群體、結社的出來事。 全文不長,但可謂字字珠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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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所有人攸关的当代奴隶制系统
听了一期播客,推荐了《用后即弃的人:全球经济中的新奴隶制》,讲现在这个时代还残存在地球上的“新奴隶制”(不是一种文学修辞)。主播们也坦言读到文献之前不敢相信竟有如此落后的制度。 这些“新奴隶制”下的人们,有些其实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是有问题的。例如文中提到的一个叫“萨尔曼”的人。但他却想的是:先把欠工头的数还清,再复另谋逃脱。所谓的欠债,其实是被以高薪引诱从事工作,然后被迫使陷入债务质役,最终“债务和剥削的不断加深加剧了窑内的紧张局势”。即便如此,他未想过质疑这个体制的不合理,或者一逃了之,而是想要先把这“不合理”的欠数还掉。有时,他也隐约觉得这是个天文数字,于是——或许带了些幻想与乞求——和他的工头表示“他的债务超过了5000卢比”。但是老板只是“嘲笑他,告诉他要更加努力地工作”。 虽然这里提到的“新奴隶制”不是一种修辞,但是以上的形容还是不免让人想到996,想到大厂里的“人肉干电池”。 讽刺的是,本书在豆瓣也遭遇了酷评——作者被抨击为“白左”。 当时听的那期介绍本书的播客里,几位主播对文学作品和社科作品差异的描述很有意思。文学作品挑战的是信任感的边界,我们跟着作者到临想象力的边界,这也是一层安全的屏障,因为我们知道这一切是虚构的。但是社科作品挑战的是安全感,作品里的一切都与我们攸关,所有人并不对彼此是孤岛,大家隶属于一个系统,为此受益、受罪、负责。 2021年9月17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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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仨》中与《宋诗选注》相关的记载
《宋诗选注》,读的是二〇二〇年八月的重印本。 关于《选注》,杨绛在回忆录《我们仨》中有相关记述。 其中第三部第十章: 毛选翻译委员会的工作于一九五四年底告一段落。锺书回所工作。 郑振铎先生是文研所的正所长,兼古典文学组组长。郑先生知道外文组已经人满,锺书挤不进了。他对我说:“默存回来,借调我们古典组,选注宋诗。” 锺书很委屈。他对于中国古典文学,不是科班出身。他在大学里学的是外国文学,教的是外国文学。他由清华大学调入文研所,也属外文组。放弃外国文学研究而选注宋诗,他并不愿意。不过他了解郑先生的用意,也赞许他的明智。锺书肯委屈,能忍耐,他就借调在古典文学组里,从此没能回外文组。 第三部第十二章: 在“反右”那年的春天,我的学术论文在刊物上发表,并未引起注意。锺书一九五六年底完成的《宋诗选注》,一九五八年出版。“反右”之后又来了个“双反”,随后我们所内掀起了“拔白旗”运动。锺书的《宋诗选注》和我的论文都是白旗。郑振铎先生原是大白旗,但他因公遇难,就不再“拔”了。锺书于一九五八年进城参加翻译毛选的定稿工作。一切“拔”他的《宋诗选注》批判,都由我代领转达。后来因日本汉学家吉川幸次郎和小川环树等对这本书的推重,也不拔了。只苦了我这面不成模样的小白旗,给拔下又撕得粉碎。我暗下决心,再也不写文章,从此遁入翻译。锺书笑我“借尸还魂”,我不过想借此“遁身”而已。 许多人认为《宋诗选注》的选目欠佳。锺书承认自己对选目并不称心:要选的未能选入,不必选的都选上了。其实,在选本里,自己偏爱的诗不免割爱;锺书认为不必选的,能选出来也不容易。有几首小诗,或反映民间疾苦,或写人民沦陷敌区的悲哀,自有价值,若未经选出,就埋没了。锺书选诗按照自己的标准,选目由他自定,例如他不选文天祥的《正气歌》,是很大胆的不选。 选宋诗,没有现成的《全宋诗》供选择。锺书是读遍宋诗,独自一人选的。他没有一个助手,我只是“贤内助”,陪他买书,替他剪贴,听他和我商榷而已。那么大量的宋诗,他全部读遍,连可选的几位小诗人也选出来了。他这两年里工作量之大,不知有几人曾理会到。 《宋诗选注》虽然受到批判,还是出版了。他的成绩并未抹杀。 2021年9月13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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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彈文忠公宴番仔事
傳說,我們的文忠公林則徐野霸。番仔不服氣,請林則徐喫酒。 酒席上,番仔示意下人端出一道菜,只見盤中幾粒丸仔,大小跟連江魚丸一樣,但是是彩色的,而且還冒氣,看起來很燙。 林則徐心想,哇哈,這紅毛的丸仔,怎麼都是舀好的,沒有湯呢? 算了,做人客的隨東家的便,林則徐一瓢羹舀起丸仔,接到碗裏,吹了又吹,然後小心的咬下一口。 沒想到!這番丸仔凍冰冰的,寒意直鑽骨頭,感覺臉都要痹了。林則徐凍得寒寒戰,瓢羹連著丸仔都打碗裏。 原來,這是番仔的一道小食,叫做「冰其冷」🍨! 番仔看見林則徐狼狽的樣子,蛤蛤大笑。林則徐肝火都棕了,感覺很沒面,心想,番仔解數真多! 😡 林則徐開動老腦筋,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 過了幾日,林則徐遣人給番仔講: 「中國有句老話,禮尚往來,上次諸位以泰西名點宴我,這回林某人也備了幾道本洋小菜,還請諸位賞光啊。」 番仔便洋洋得意地赴宴去了。 幾盤菜後,林則徐命下人端上幾碗小食。只見碗中填滿了很像「冰其冷」🍨的東西,還灑了寶圓、花生、芝麻,而且並不冒煙。 番仔心裏想,哎呀這個遠東之地莫不服我王化啊,連喫食上面也沐浴西風了。 林則徐說,上回嚐到了這個冰、冰、冰其冷,哎呀ho-lieh e-go-do,delicious!讓我想起鄙鄉一碗小菜,不知會否合諸公的口呀。 實在是一番美意,不得不領受之啊,番仔拿起瓢羹,舀起一大勺,就往嘴裏送。闔嘴瞬間,被燙得哇哇大叫。 林則徐這纔啞啞笑道:「哎呀淒慘啊,諸君做什麼喫那麼快呢?介紹一下,這是鄙鄉一碗小菜,叫做芋泥。」 番仔們仰天朝地,有的被燙得直捂喉嚨,有的吐得及時,直將手掌朝著嘴巴扇氣,還有的頭埋到桌子下面咳嗽。 眾人無不讚嘆我們文忠公林則徐的智慧😎!(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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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滞在方言里的时光
今年疫苗是热门话题,可本地话更习惯说“预防针”,连带着讲普通话的时候也说成预防针。最近考学要有推荐信,用方言思来想去也是“介绍信”更好懂一点。我的一个朋友,讲伊乡下习惯说“苏联”而不说“俄罗斯”。当我们说方言的时候,时光好似凝滞,尘埃被午后的阳光静静地照着,在空中缓缓浮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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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新庄园门前
感觉摩尔庄园我玩不过七天😅虽然我也课金了,也不排除我会“真香”。 但我其实是过激遗老,对二〇一几年的场景重绘事件很不满的那种。然后它给我复刻一个重绘后的城堡放在那边,我的眉头比花婶贴的牛皮癣还要皱。至于小游戏,现在都是用手戳的,也没有以前用鼠标点那么快乐。 但是引入电驴是个好主意,在触屏这个使用现场,其实电驴、滑鞋要比火龙珠香。页游时代没能搞起来的旋风车系统,搞不好能在新版庄园焕发第二春。坐骑系统相信也能继续迎来它的拥趸,虽然本过激遗老把坐骑视为页游版庄园堕落的要因。摩尔拉雅雪山和通天柱的还原我很满意,充分发挥了3D游戏的优势。以前页游版,只能在“摩尔拉雅山下”地图中才能看到通天柱。而2D游戏的场景绘制,是从上往下的目线。通天柱在这种情况下,只能被画成一根可爱的棍子的下半截。但高塔建筑本应该是供人瞻仰的,在3D时代,通天柱才重新在不经意的向上一瞥中给人感动。而雪山上的滑雪、缆车项目,也充分利用了3D游戏的优势,微博上的好评就是明证。 当年作为遗老集体发飙的导火索——摩尔的几头身问题,在如今的三维游戏面前似乎也不是问题了。现在立体的胖乎乎的小摩尔,我非常喜欢。 曾经遗老们因为后期剧情编写不走心的问题,控诉库拉和摩乐乐(谑称蓝胖子,有了摩乐乐以后的庄园叫做蓝色的夏日)的存在。认为有了它们以后,只能看到蓝胖子的后脑勺,而不是自己的虚拟形象参与到剧情里。但今年一半地走进社会,参与到了一些案子之后,反而觉得淘米当年IP化的战略是有道理的,尽管当年还没时兴IP这个词。页游的衰败,跟重绘场景、几头身、IP的引入一点关系的没有,纯粹是一些年纪尚小时理解不了,长大以后才幡然醒悟的商业道理罢了。 现在的新版庄园里,只有RK作乱(有待新一轮“洗白”),瑞琪守哨,弗兰克还不知道在哪里学走路吧。忽然又有点想念那个蓝胖子暴锤库拉的“修正主义”庄园了😅我也太贱了吧。 我理解情怀是打给人满看的,这版庄园是一款新的游戏——本该如此。十年前,包括我在内,好多米粉都是为了在这个时属新兴的平台上找到摩尔、赛尔等的同好才注册的微博。那时候米粉们不安地互问着:“如果以后淡出了圈子,我们还要互关吗?”我富有激情地回复,即便去到不同圈子了,看着大家各自有了新的未来,也是件美妙的事。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喇,淡出微博的有之,悄悄取关的有之。我也有了很多更加“三次元”的爱好。我也知道不该指望庄园能被完全地复刻,旧庄园只能观念地存在。 后来,淘米“支棱”起来了。许多热爱庄园的人们重新披了鼹鼠皮,去参与内测,去提意见,去真情实感地组成各种粉丝团体。我发自内心感念这一切。 但从一开始蹲到手游复刻的消息,我就打定主意只在正式上线后玩。也许是受够了,我也淡出了,然后等着与它再次相遇——与它的再遇是可期的,这比三体电影要靠谱得多。然后,它不负众望地来了。 我也没再特意找当年网友一起玩——能不能找得到都是问题。它已回归了页游时代的盛况,彻底地成为线下同僚情谊的延长线。那些年一起上课、吃饭、吹牛讲脬,“三次”的好友们,我们一起在庄园种菜。而不是当年的网上遗老众。 它已是一款崭新的游戏,而今天将是我玩它的第五天。距离七天还剩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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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星照耀州府
你说你孤独 就象很久以前 长星照耀十三个州府 “长星”又作“火星”。“长星照耀十三个州府”,这是怎样的孤独? 长星历尽千年,才有办法和十三个州府擦肩而过。这么来看,和十三州府的繁华相形,长星似乎是孤独的。 但长星果然孤独吗?十三个州府再怎么繁华,也不过是地球上的几粒尘埃罢了,而长星一路上遇到的壮美宇宙景象,又怎是地球上几粒尘埃比得起的。 所以长星不是在忝列十三州府的分野,是照耀,是在施动,动作的方向是十三州府。如果说长星孤独,想要给它抱抱,似乎就是在揣度皇帝有御用的金锄头——当然抱抱总是好的。 看看上下文, 你在夜里哭着 象一只木头一样哭着 象花色的土散着香气 这套用时谚来形容,就是“好像有哭,又没有完全哭”,而长星也“好像是孤独的,又没有完全孤独”。 就像原诗所写的,“我是在马厩里歌唱”。在(我认为)象征着新生的马厩里,“歌唱木床上病中的亲属”,长星的“孤独”,其实“是一座花园”。